岸,咱们这里并不是绝对安全。”
妻子脸色白了白,心情沉重,手上动作都跟着迟缓不少:“我听说节度使最近在到处抓壮丁,尤其是修行者,几乎是见一个就要拉走一个。
“你该不会也被抓走吧?”
范子清摇了摇头:“衙门里的人,还不至于强制充军。”
妻子松了口气:“你啊,虽说是个御气境,但这些年也没捞着什么好,做了那么久的捕头,案子破了不少恶人抓了不少,却一直没得个升迁的机会。
“知道你是不想为五斗米折腰,去巴结奉承县尊,也不屑于欺凌弱小,收授那些黑钱,但如果你现在是个县尉,咱们也不至于担心米粮物价了......”
范子清:“妇道人家,懂个什么。”
“好好好,我不懂,就你懂得多,我不说了,你只要记着,别在外面累坏了自己就成。这个世道不值得你拼命,朝廷也好县尊也罢,都不是什么好人。”
范子清没有接话。
......
一夜无话,到了次日清晨,范子清刚刚起床,还未来得及洗漱,就有衙门的人跑来咚咚敲门。
“何事如此惶急?”
范子清拉开门,见外面的是自己手下一个捕快,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脸的惊骇之色,心中已经感到不妙。M.
“头儿,大事不好了!胡子昨日突然大举渡河过了大河,已经攻占原武、阳武两县,节度使连夜亲至战场前沿,现在县尊正紧急召集大伙儿呢!”
听罢捕快的话,范子清怔了怔:“胡子竟然真的再度进入了中原?一日之间丢了两座县城?胡子有多少兵马?”
“还不知道有多少,据说漫山遍野一望无际!头儿,县尊已经接到了节度使的严令,要咱们县征调一千民夫,紧急运送军粮去战场,还要求......”
范子清眉眼一凛:“还要求什么?”
“要求县内所有修行者,必须立马动身进入军中,随同大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