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了!这竖子屡屡坏我王庭大业,若是不除了他,王庭永无宁日!”
“大王,大汗为何还不来摘了他的项上人头?大汗还要纵容这厮害我王庭大业到何时?!”
临了,怒发冲冠的木合华转头瞪着博尔术,吼出了发自心底的疑问。
他这样子失态到极致,也无礼到极致。
“住口!”
博尔术看着神智都有些不清醒的木合华,虽然恼怒于对方对着他大声咆哮、还敢质疑元木真的言行,但也能够体谅对方的感受与心境。
他内心何尝不是憋屈愤怒至极?
想当初,他率军破山海关、攻掠河北地时,是何等轻松写意,彼时他跟他的部曲,是真有吞吐天下之象。
可谁曾想,到了黄河南岸,碰到了有赵宁坐镇的郓州,一切就都变了。
几年征战下来,昔日攻城拔寨如履平地的气势没有了,横扫齐军如卷席的雄风没有了,攻打坚城越来越艰难,大军伤亡越来越多。
到了后来,前进的步伐被止住,跟齐军陷入了苦战,直至今日,更是攻守全面易行,自己被重兵围在了孤城里,一个不慎就有覆灭之险。
要不是赵宁带着郓州军,拖住了他十万精锐,战争何至于打成这番模样?若是没有郓州这颗钉子,他麾下二三十万百战骁勇,谁又能挡得住?
区区中原,一鼓可下。
现在好了,战争拖了好几年,昔日战力孱弱的齐军,硬生生成长为了精锐,而且兵强马壮,可以跟他的部曲抗衡了;
当年被他打得只能龟缩城中的郓州军,现在成了天下至锐之师,不仅反过来攻城掠地,甚至把他围在了孤城。
形势颠倒,境遇转换,从云端跌落泥潭,不过区区三年时间,换了谁,又能接受得了这样的局面?
是他博尔术不中用,从来没有意识到战争的关键吗?
不是。
他很早就知道,赵宁是王庭的心腹大患,必须要除掉。
为此,他拼尽全力尝试过。可结果呢?
在他拿赵宁没办法的时候,想请元木真出手,可元木真偏偏不来。
后来博尔术明白了,元木真在晋阳受了重伤,压根儿没有斩杀赵宁之力。
战争打成现在这样,大胜之势变成了困兽之斗,到底是谁的过错?
博尔术想不到答案。
国战至今,无论是谁,好像都没有犯明显的过错。
既然不是己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