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谁敢说她不是赵氏的人,谁敢说赵氏的坏话,她一定会张牙舞爪的扑上去。
赵宁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无论他个人,还是整个赵氏,都需要声望,更高的声望——如此才好成事。
夏荷跟在赵宁身后-进了垂花门,忽然有些犹疑地道:“公子,奴家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赵宁脚步不停:“吃苦受罪的百姓那么多,逃荒的穷人也不少,我为何只帮钱大壮一家,不肯敞开赵氏庄子的大门,广纳难民?”
夏荷讪讪道:“公子明见。收拢的人太多,咱们的庄子也负担不起。”
赵宁淡淡道:“你说的对,也不对。对的地方在于,我的确不能让赵氏的庄子收拢太多难民,也的确负担不起。
“不对的地方在于,收拢千百流民不算难事,但我没有这样做。这是因为我如果做了,陛下就会怀疑我有意收拢人心别有图谋。
“我毕竟是深受猜忌的唐州郡王。”
夏荷听得连连点头,末了鬼神使差的问:“这就是一人可救,而天下人不能救吗?”
赵宁笑了笑:“救一人有救一人的方法,简单方便;救天下人有救天下人的方式,事关重大。两者切忌混为一谈。”
夏荷懵懵懂懂:“奴家不懂。”
赵宁走进自己下榻的院子月门:“不懂就不要多想,你只需要知道,一人得救天下人也得救。若不能救一人,就必然不能救天下人。
“有了前者的声望积累,才有进行后者的基础。”
说到这,他挥了挥手,让夏荷不必跟着进门:“时辰不早了,去准备饭食。”
夏荷依然是迷迷糊糊,但乖巧的应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