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乱军中的高手们,为何要效忠唐郡王?他们自己好好的当家的不做,凭什么要把大好基业拱手送人?”
方不同有些认可王载的思路,但仍是觉得不好接受。
这实在是太快了,太突然了!
王载姿势不变:“我要提醒你们一点,你们现在谈论的,是国战之中军功最盛的大齐战神唐郡王,是品性高洁良善仁义的赵氏家主继承人!
“河北乱军......河北平民军队,是由一群饱受压迫与饥荒之苦的百姓组成,他们求的是公平与尊严,如果唐郡王能带领他们争得公平与尊严......
“他们为何不能效忠唐郡王?”
徐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他这回不是因为惊讶,激动、惊喜之色已经在他脸上蔓延开来,纵然是还被飞鱼卫千户揪着衣领,他也腾出了一只手,重重一拍大腿:
“说得对啊王兄!为什么不能?我大齐的英雄豪杰,岂能都是自私为己之辈?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方不同郑重颔首。
何贞之点头不迭。
其他官员或附和或感叹。
他们互相看了看,眼神里饱含深意。
在这看似正常又不无诡异的气氛里,飞鱼卫千户心里咯噔一声,感觉有哪里很不对,并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不妙。
......
皇城,乃皇朝心脏之地,含元殿,则是心脏的心脏,也是皇权的象征。
非三省六部等中枢官员,想进入皇城都非易事,而要置身含元殿范围,必是在朝会之时,等闲不得踏足。
如今,赵宁带着七名外来的“叛军”高手,视皇城禁令如无物,从半空就踏入了皇城不说,还径直闯进了含元殿范围,落在了广场之前的白玉石拱桥上。
大齐皇朝的禁律与大齐皇帝的威严,已然全都不在他眼中。
他对宋治的蔑视之意,就如这夏日的阳光一样显眼。
在此期间,没有哪个禁军将领敢于上前阻拦,也没有哪个宦官飞鱼卫能够上前喝斥,任何有异动的人还未迈出**嘴,就被泰山般的威压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赵宁用这种强势霸道的举动,向所有人宣布了一个事实:
他赵宁,是宋治的敌人!他今日来,就是要跟宋氏开战!
在赵宁双脚落地时,文武百官、内外高手,包括蒙哥、察拉罕,都相继转头看向含元殿,一双双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宋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