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渊嗤地一笑,左手剑右手刀交替而出,将惊慌逃窜的马桥罩住。
在内心里,方墨渊很是瞧不上马桥这个对手,他甚至不认为对方是他的对手。
诚然,这是一个天赋非凡的成功商贾,有自己的金银王国,但在战士这个层面上,对方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合格——拼杀之际就算天塌了也不该这样分神。
这跟找死没有区别。
既然对方找死,方墨渊当然要成全对方,刚刚那一剑刺过去,要不是对方有本能反应,好歹闪避了要害,当场就要身死道陨。
但这一剑也让马桥受伤颇重,无论是气机还是行动流畅程度,都有实质衰减。
一个不合格战士的表现,再度出现在马桥身上,剧痛让他五官变形、牙齿打架、身体发颤,虽然极力忍受仍是无法消除,以至于握剑的手都出现了抖动。
连招式都开始走样。
抖动与走样都很细微,但落在方墨渊这种经验丰富的锐士眼中,就是天大的破绽。
方墨渊眼中的杀气与鄙夷愈发浓郁:连肉体的些许痛苦都不能忍受,怎么能称为合格战士?再有商业王国,再是顶级权贵,不能战斗就只能活在太平盛世。
而现在,是万民反抗压迫剥削的烽烟乱世!
方墨渊没有冒进,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相反,他的进攻依然滴水不漏。
于是,不过片刻时间,马桥身上便多了十几道伤口,有的浅有的深,有的只是划破皮肤有的深可见骨,因为伤口太多,马桥看起来衣衫褴褛。
衣衫褴褛固然狼狈,但马桥的状态绝非狼狈能够形容。
他已经疯癫。
每挥一剑,他都要发出愤怒的嘶吼,痛苦的咆哮,无意义的大喊,他的招式愈发大开大阖,每一剑都是奔着要方墨渊的命而去。
若是落在实处,方墨渊是非死即残。
可惜的是,这种攻势对方墨渊来说毫无意义,因为破绽太大故而轻易就能避过。不仅能避过,方墨渊还能连消带打,找到无数机会给对方再添新痛。
不过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马桥就已是遍体鳞伤。
鲜血染红了他破碎的衣裳,没有一处还是干净的。
披头散发的马桥比之前看起来更疯狂。
可到了此时,他反而不疯狂了。
不是他不想疯狂,是没了疯狂的力气。伤势太重,流血太多,真气消耗殆尽,他已是没有力气再发狂。现在,他虽然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