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前行一段距离,白洋淀的芦苇荡遥遥在望,无意在些许感伤中多作沉浸的赵宁转移了话题:“张公此行,已是经过了不少州县,可有什么值得一说的见闻?”M.
他想尽可能多的了解大晋天下的各种情况。
张仁杰本是洒脱之人,因为内心重情,难免时有感触,却也不会过多沉迷,当下收敛思绪,略作思量: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张某此行见闻的确不少,但都是老生常谈司空见惯的,值得一说的寥寥无几......易州倒是有件事很典型。”
踩着芦苇尖顶滑掠向前,负手而行的赵宁无可无不可地道:“说来听听。”
张仁杰整理了一下思绪,回忆着道:“云天商行的一个小管事,带着下属女子参与宴请商户的酒宴时,与商户合力将其灌醉,之后不仅将其送给商户**,自己更是一晚四次出入女子房间,对其犯下了令人发指的兽行!”
听到这里,赵宁皱起眉头。
他没有冒然插话,想看看在思想革新战争进行几年后的今日,此事后续会如何发展。
张仁杰继续道:“事后,女子向云天商行的各级管事反应此事,请求主持公道,却被商行各级管事无视。
“无奈之下,她只得书写了文书在商行内部散发,扩大此事的影响力,但商行伙计俱都冷漠异常,莫说无人帮他,连给个积极回应的都没有。
“不仅如此,她还被商行的护卫驱赶。”
赵宁脸色阴沉,眸中冒出杀气。
大晋的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但他依然没有插话,强忍着怒火。
张仁杰接着道:“时隔近半月后,女子依然没有得到公正对待,她只能强忍屈辱,转而在市井中传播自己的遭遇,终于,此事在易州城传开,民怨沸腾。M.
“事情闹大,云天商行再也无法坐视不理,大管事这才公事公办的表明了态度,说什么自己很震惊很羞愤,还辞退了几个涉事管事,想要平息民愤。
“捕快也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带走那个小管事。”
赵宁气机震荡,深吸一口气,方才平复下即将爆发的真气。
若不是事情流传开来,引得民怨沸腾,女子的尊严与合法权利,岂不是只能被践踏?
张仁杰停顿片刻,面色复杂:“事情到这并不是结束,最诡异的后续来了。
“云天商行在内部弄了个伙计联盟,他们挑在凌晨的时候向外界发声,呼吁商行成立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