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教坛外,赵宁问身边脸色苍白的姜葭。
姜葭像是看见了人间最恐怖的事,浑身发抖满脸骇然,听了赵宁的问题,禁不住泪眼滂沱。
片刻后,她抽噎着问赵宁:“赵公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破不立。”
赵宁望着冲进教坛,对教众们拳打脚踢,大骂骗子的一些愤怒百姓,语气平缓地道:“只有旧的虚假信仰消失,这里的百姓才能接受新的信仰。”
姜葭若有所思,懵懵懂懂。
赵宁转身离开,对跟在近旁的一品楼修行者道:“传令,张京下辖州县的一品楼、长河船行人手,依照宋州样板,调查各地金光教分坛。”
“遵命!”
......
数日后。
中原某个县城的一座寻常宅院内,一名素衣素面的女子,捧书坐在布置淡雅的临湖轩室里静读。
她的衣衫干净洁白,一如她的五官,她的神容内敛平静,一如她的气质。
屋内檀香袅袅,屋外鸟鸣声声,明媚的阳光穿透树梢,在碧绿的湖面泛起片片粼波,巴掌大的几只鸭子划开水纹,灵动的眸子左看右看,满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小蝶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进入院子,打破了小院持续多时的平静。
听罢小蝶的快速禀报,赵玉洁放下手中的《庄子》,沉入安静的思索。
“神使......”见赵玉洁许久不开口,小蝶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赵玉洁抬抬手,示意对方不必多言,自顾自叹息一声,只说了三个字:“他来了。”
小蝶精神一震:“谁来了?”
赵玉洁笑了一声,“还能是谁?能有这样手笔的,不会是魏无羡,也不会是杨佳妮,只可能是他。”
小蝶眼露惧色,脸色发白:“这......神教该如何应对是好?”
赵玉洁站起身,不紧不慢走到湖边,拿起桌上的盘子,将鱼饵一点点洒进湖中,看着色彩斑斓的游鱼蜂拥而至,眉眼平静:
“这是神教必然会面临的一场劫难,我早已料到,你们不必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