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
亦不能坐视地里的庄稼都被抢收、烧毁。
反抗军主力正在汴州地界行军,队伍绵延如长龙似洪流,饶是身在半空都一眼看不到尽头,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滚滚铁甲与浓浓烟尘。
赵宁找到随军的黄远岱,跟对方商议应付局面变化的策略。
“神教全力帮助张京守城虽然是个大麻烦,但这种情况我们事先毕竟料到过,有相应的策略去针对,倒是坚壁清野需得立即应变。”
坐在马背上的黄远岱摸着胡须,身体随着战马走动起起伏伏,手里的酒囊不时抬起凑到嘴边。因为门牙缺了两颗,他喝酒的时候都能不张嘴,水流可以直接通过豁口进去,也不知算不算方便了很多。
“我意,派遣精骑分股向南奔袭,阻止州县官兵坚壁清野的行动,必要时可以尝试发动乡村百姓群起反抗。”赵宁在来的路上已有思考。
跟身在中原张京与立足淮南的吴国相比,大晋的战马要多不少,而且相对优良,故而大晋的骑兵一直是手中利器。
反抗军精骑运动突袭,不用太担心被州县驻军针对,打不过至少可以跑,且城池驻军未必敢大举出动,出来的少了又奈何不了精骑。
要是各地驻军果真主力出战,包围合击反抗军精骑,那张京据城而守的策略便不攻自破,这正是反抗军愿意看到的场面。
届时反抗军便能运动作战,在野外与之决胜。
黄远岱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边琢磨边问:“大帅意欲遣何人为将?”
赵宁眼角微微弯起,笑容浅淡:“人选是现成的。”
片刻之后,赵英、赵平被叫了过来。
听闻可以率领一支兵马出击,只要战略战术目的能实现,便可以在广阔地域中自主决定每一场战斗的目标与行动,尽情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赵英惊喜万分,近乎眉飞色舞地抱拳:
“末将领命!”
赵平很稳重,不见喜怒地道:“末将领命。”
赵宁对赵平相对放心,这回出战仍是以对方为主将,他转而告诫依旧作为副将的赵英:
“此番出击,战场广阔,敌人众多,一旦深入敌境,便是四面皆敌,后援乏力,臂助无几,不得不因粮于敌。
“虽说天大地大,你们可以灵活奔战,但陌生之地同样危险重重,而且你们的任务并不轻松,要彻底破坏对手坚壁清野的计划,就需要你们不停转移作战,难有片刻闲暇,很多时候一个地方需得反复拉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