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杨延广在内,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传令下去,立即全速奔进!”杨延广不失时机的下令。
依照计划,当左右侧翼的藩镇军与晋军交上手后,作为中路的这六万多侍卫亲军精锐便要趁机狂奔,一路冲破晋军封锁,直至杀到淮阴城渡河南下。
至于左右两翼的藩镇军,在完成吸引晋军注意的任务后,可以自行寻机突围南撤,到临淮、淮阴两城渡河。如果是小股兵马,甚至可以不必到淮阴、临淮去,找个中小渡口就渡过淮河了。
杨延广等人的计划很完美。
然而真到了执行的时候,却出了很大问题。
他们奔出去不过两个时辰,就陆陆续续接到了从左右传回的军报,内容大同小异,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战败。
藩镇军虽然依照军令出战,但并没能跟晋军厮杀多久,他们溃败的方式不是被晋军正面击破,而是自己先行逃散。
区区半日,左右藩镇军基本都成了一盘散沙。
杨延广鼻子都气歪了。
根据从左右各军回来的高手、监军禀报,藩镇军们在跟晋军接战后,死伤还不到一成,将士们便阵脚大乱。在没有任何军令的情况下,各部擅自临阵脱逃,远远避开当面晋军,丢盔弃甲向两侧亡命。
各军溃散的情况几乎相同:先是一小群人临阵退缩,继而成队成营的兵马开始逃散,混乱在顷刻间席卷全军。无论监军带着督战队如何阻挡,都无法挽救败局。一些藩镇军高级将领,乃至是节度使本人,甚至带头脱离战场。
“混账贼子!他们怎么敢无视军规,不遵本王号令?!你们是怎么办差的,身为监军为何约束不了将士,?本王要你们何用!”
杨延广大发雷霆,先是左一巴掌,将一名监军扇飞出去十几丈远,接着右一巴掌,把一名督战高手拍在了泥土里。
“王上恕罪,不是臣等无能,实在是那些藩镇军桀骜不驯胆小如鼠,而那些高级将领包括节度使,一个个又贪生怕死不忠不义!”
一名监军当即跪倒在地,为自己申辩,“早在出战之前,知道要掩护侍卫亲军出逃,他们就诽谤王上这是让他们去晋军面前送死,用他们的命去换侍卫亲军的命,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
“到了临战之时,眼见晋军攻势凶猛作战悍勇,自身伤亡骤增,上到节度使下到普通战士,一方面心惊胆战对晋军恐惧深重,一方面又怨气横生对王上不满,这才争相逃散。
“王上,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