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醉芙的问题,谢长瀚苦涩一笑,道:“唉......我如今除了芙儿你之外,已经在这九州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况且怀安大师说......唉,你是注定要走向更大的舞台施展本事的,既是如此,我必定是要随着你的脚步走出去的。”
窗外秋月一扫阴霾,露出了皎洁玉白的脸。
女子动手给谢长瀚沏了一杯茶,这才说起此行目的,道:“舅舅,皇甫奕临近登基时,对我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我已经让凛雪暗中处理了他身边的那个无衣道人。”
谢长瀚没想到还有这码子事儿,眉头紧皱。
女子继续说道:“谢氏、北氏和沈氏对东陵鞠躬尽瘁,东陵也是诸位先烈的心血,皇甫奕是个有野心的人,如今有舅舅你在制衡,有些事情他动手之前要想想才敢做,若是舅舅你不在了......”
醉芙话说半句,但是谢长瀚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姜琦......”谢长瀚突然提起了东陵丞相的名字。
皇甫奕未登基之前,谢长瀚曾与他相处过几次,之前玄豫先生入太玄庙那件事也有他在中间斡旋,谢长瀚对姜琦这个人是颇有好感的。
“姜琦出自寒门,又是个文官,如今皇甫奕刚坐上那个位置,自是要多倚靠他的,如若他日皇甫奕羽翼渐丰,只怕没人能拦得住他。”
谢长瀚没有想象中那么忧虑,他往后一靠,道:“既然你能来找我,想必已经有想法了,说说吧......”
醉芙道:“我的意思是,为姜琦添多一把刀......”
“添多一把刀?”谢长瀚眉头一挑。
“舅舅知道承郅侯有个嫡长女,名唤赵兰吗?”
谢长瀚道:“我知道。”
“那舅舅可清楚赵兰的事儿?”
谢长瀚与承郅侯交集不多,只是听说过承郅侯有个嫡女。
“赵兰今年二十了,是个有风骨的女子,前些年她也定下了一桩婚事,可在临婚前却查出她那个未婚夫在外头养了个外室,还生下了庶长子,她受不得这委屈,不顾承郅侯的反对也要毁了这婚约,京中权贵忌讳这般锋锐的女子入府,倒是让她自由自在了好几年,只是如今年纪也大了,婚事上更是难了。”
“你的意思是......”
“承郅侯为了赵兰的婚事愁白了头,我啊......”醉芙抿嘴一笑,“我瞧着姜琦是个倒是个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