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死吧!”
啪。
说完,黄东诚便挂断了电话。
夜茑呆了,手机滑落,身体无力瘫坐在地上。
她一直以来都把黄东诚当做父辈,对他尊敬至极,一腔热血想要报答他的恩情。
可如今,却成了叛徒。
刹那间,支撑她这么多年的信念,瞬间崩塌。
整个人陷入了自我质疑和颓废中。
甚至就连李重楼晚上下班回来,依然连衣服都没换,双目如死灰般,瘫在地上。
滋……
房门被卡刷开,李重楼跟着服务员进入房间。
见她如此,不禁眉头紧皱,先支退服务员,然后走到她对面,盘坐在地。
盯着夜茑问道:“你是谁派来找我的?”
这个问题,经过大半天的思索,虽没答案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目标。
只不过,他想在夜茑的口中求证。
“你杀了我吧,我本来就是要来杀你的。”夜茑答非所问,眼神空洞。
李重楼眼神一凝,没有任何动作。
夜茑的样子,他深有同感,前世落难时,信仰崩塌,前途黑暗时便是如此。
那种绝望,与死人无异。
这种状态下,连死都无所谓,因为不知道活着还能干什么。
夜茑只不过是杀自己失败,何至于此?
对想要自己亲人朋友命的人,李重楼是残酷的,毫不留情。
但夜茑想杀的是他,反而没那么愤怒。
只是想弄清楚,背后的人是黄东诚,还是那个大人物。
“看你现在的样子,比死还难受,用不着我杀你。”李重楼淡淡说道:“你自己的内心已经快把你杀死了,是黄东诚派你来的吧?”
“因为我废了他侄子黄鹤。”
“让他聘请的境内外杀手全军覆没。”
“可惜,他派你来时,没想过你并不是个杀手么?”
做为杀手,无情是首要之选,必须要冷血、自负,只有这样才不会怀疑人生,做出无法预测的行为。
夜茑显然不是这种人,否则也不会在这自怜自哀。
他也不会冒死在行之集团把她救出来。
黄东诚无疑失算了。
闻言,夜茑缓缓抬头,与李重楼四目相对,空洞的眼神升起了一丝震惊:“原来你知道?”
“我就那几个仇人,逐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