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没来,那我想报仇恐怕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了。”李重楼眼中寒芒渐隐。
他也不是神,把控不了一切,只是站在田山的角度思考。
如果他知道这是自己布的局,必会欣然前来,将计就计,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这么干,他就不是田山了。
但如果他真的因为伤了一只眼,吃到了教训,一改自负傲慢,那还真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不过,招已经出了,他接不接招都只能听天由命。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李重楼说完后,便不再言语,佝偻着身躯盯着每一个进来的宾客。
有些人,他曾在任荷公司见过。
有些人,他曾在曾旺的银座见过。
还有些人,是宁朗跟萧芸邀请来的。
但还有些人,他却从未见过。
或许,是永安太大,都是些忙人,没见过也很正常。
可这些人里,没有田山。ωωw.Bǐqυgétν.net
李重楼天眼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那些外表斯文儒雅,浑身名牌的男人,或许身体已经臃肿不堪,甚至还有各种古怪的病。
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粉饰之下皆如骷髅。
上午八点半开始,宾客陆陆续续一直到十点,才来的差不多。
但却仍然没有田山的踪迹。
会议室,张辰坐在轮椅上,跟任荷坐在拍卖后台,面如苦瓜抱怨着:“师父真是个奇葩啊,让我一个病号来这看着,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
“任总,你说他怎么想的?”
“我哪里知道他的打算,你急什么,他请了拍卖官,又不需要我们露面。”任荷白了他一眼,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她并不知道李重楼跟田山之间的关系,但李重楼得知自己被骗后的反应很奇怪。
从一开始私下招人,到现在公开的私人拍卖。
看似是为她的利益最大化做打算,可却完全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
私下接触跟公拍,李重楼都有好处。难道只是因为想公拍把价顶上去,拿到更多,所以如此大张旗鼓?
从幕后扫视着前面,几乎把永安大半个商届跟收藏届的大佬都请来了,这也让任荷不禁感叹李重楼手眼通天。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声令下竟召集这么多资源。
她自叹弗如。
“本来说是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