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默默退出去,张嫂躲在厨房没出来,连暖暖都去上幼儿园了,空旷的别墅内只剩下两人,空气静的落针可闻。
薄景澜放下报纸,悠闲开口,“饿了吗?我让张嫂给你炖了鸡汤。”
黎以安看他脸色并无变化,有些疑惑,薄景承毕竟是他这么多年唯一的弟弟,手足情深不是说笑的。
“你不怪我这样对你弟弟?”
“他自作自受。”
薄景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你和女儿才是我的一切。”
黎以安心中有暖流涌过。
午夜时分,黎以安睡的很不安稳,前世的人和事总是在梦中不断闪过。
她惊醒了,下意识的寻找身边人。
结果原本薄景澜的位置上空无一人,用手摸了摸,还有温度,应该是刚离开不久。
打开门,楼下大厅传来薄景澜的声音。
“务必找最好的医生治好景承的伤,这件事不要告诉夫人。”
黎以安的心抽痛,他明明可以对她直言,说想救那个人,可为什么要骗她呢。
踉跄的回到房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眼泪流淌在枕头上,濡湿了一片。
过了片刻,薄景澜回来了,将人悄悄圈在怀里,黎以安双眼紧闭,尽量保持平静,但还是被薄景澜发现了异常。
“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黎以安也不再装睡,转过身借着月光与他四目相对,她在等他的解释。
“景承毕竟是我弟弟,他就是骄纵了些,心还是不坏的。”
黎以安在心中不屑的轻啧了一声。
这是什么圣母发言,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堂堂总裁还有这么一面。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是永远不知道疼的。
“薄景承说想娶我,会把暖暖当成他亲闺女,你要跟我离婚吗?”
“什么?”
一瞬间,薄景澜都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要跟我离婚?”
黎以安轻轻帮他拍平肩膀上的睡衣褶皱,声音中透着不舍。
“不是我要跟你离婚,是你要跟我离婚。”
“我什么时候……是因为景承吗?”薄景澜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为什么这么恨他?景承虽然之前为了余清宁设计害过你几次,可他现在都幡然醒悟了,你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为什么这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