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距离,顾行云才顿步回头。
不出所料的看到百里长桓飞身前往晏淮流住处的背影——竟是连几步路都不愿意再走了。
貌似……三个月前他师尊跟百里师叔的那场大战,也是因为不小心碰到了刚被重罚的他。
顾行云**着手里的玉瓶,眼中黑雾慢慢凝聚。
“师叔真是……用起来愈发顺手了,不知他如今的修为,能否在师尊手下挺过二十招。”
他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笑容带着几分邪气。
“我的好师叔,你可千万要手脚健全的等着我过去啊。”
声音被风吹散。
宴会上吃多了出门转悠的某些人,就看见御虚宗的大弟子心情甚好的哼着小曲往前走。
忍不住跟身边的人感慨:“看看,我就说吧,这御虚宗不愧是风水宝地,在这儿待着那可是半点烦恼都没有,看看咱们宗门内那些个小崽子,谁能像他这么放松的!”
旁边的人咂舌:“说得也是,看来余城主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待老夫回去,也得挑选几个悟性高的内门弟子送过来。”
“嘁,你送过来他晏淮流还不一定要呢,你也不怕他把人给教歪了。”
……
议论声逐渐远去。
另一边,正在认真品尝美食的晏淮流感动得想落泪。
这一桌子可比他平时吃得外卖好多了,用料健康,味道还一绝。
“这顾行云,若是不想修行了,去开个饭馆当个厨子也是不错的。”
这手艺,一看就是赚大钱的料啊!
好巧不巧,这声感慨刚好被前来的百里长桓听到。
结合顾行云那一身的伤,以及依旧没有丝毫长进的修为。
百里长恒黑着一张脸踹开了房门:“晏淮流!”
晏淮流的手抖了一抖,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吓到脸色惨白,心脏骤缩,下意识的捂着胸口。
人本就白皙,现如今更是一副病态。
原本想要发难的百里长桓愣住了,气势不自觉的弱了许多:“你……莫要装出这副样子来,今日只有我一人前来,就算要演也没有人看。”
晏淮流什么都听不到,抖得厉害。
百里长桓脸色突变,飞身上前倾注灵力帮他平复心神。
来时的气愤尽数化为懊恼:又不是不清楚这人的本性,何必再跟他一般见识,更何况现如今这御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