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人影像是听不见一般,依旧保持着一个动作。
顾行云莫名紧张,绕过轻纱薄帐,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晏淮流一身红衣半躺在榻上,单腿微曲,胳膊懒懒的搭在膝盖上,指尖是几只用灵气凝聚出的蝴蝶。
大概是刚刚沐浴出来,那红衣松松散散,勉强遮住一两处,裸|露在外的皮肤白里透粉,旁边温泉冒出的热气仿佛一层透明的轻纱覆在晏淮流身上。
在他手边,还散落着几个空了的酒瓶子。
顾行云的心跳声逐渐加快,一声比一声重,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那颗在心里扎根发芽的东西有了逐渐长大的趋势。
他看着晏淮流那张因为沾染了酒精愈发魅惑的脸,突然生出个无比清晰的念头:他要把这个人锁起来。
对,锁起来。
从前受的那些折磨,他肯定会全部还给晏淮流。
但首先,不能让这个人逃了。
他师尊修为这么高,只有锁起来,才能让他好好报复。
只有锁起来……才不会让旁人觊觎这个宝藏。
顾行云眼神透露出癫狂,幸好无人注意到。
就在情绪即将失控的时候,旁边传来常随的声音。
“咦?师尊的框框里面,为什么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顾行云收回心神,想起来来此的目的。
趁着晏淮流没有注意到他们,他赶紧询问:“写了什么?你再仔细看看?”
他带常随过来,就是想知道晏淮流在想些什么。
本来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想到这人刚好喝醉,倒是方便他行事。
常随歪着脑袋,皱眉盯了半天:“像是……鬼画符,但又没有那么紧凑,一行一行的……我没有见过。”
没见过?
那肯定就是御虚宗不外传的心法了。
看不懂也正常。
顾行云没太在意。
另一边,借酒消愁喝得醉醺醺的晏淮流眯着眼盯着前面,手指无意识的快速动着,在脑海中敲自己那串未完成的代码。
身为一个资深且自闭的打工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怕是做梦,他都能梦到自己用来谋生的工作。
顾行云在旁边认真交代:“景明,看到那个框框了吗?如果你把里面的话全部念出来的话,下次下山我就带你一块,知道吗?”
常随脑子不清醒,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