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位卖花的姑娘送的。”
晏淮流有问必答,把目光转向了桌子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这是什么?”
顾行云看向那花的眼神格外冰冷,好半天才开口回道:“镇子上的百姓送的。”
“哦,他们还挺好的。”晏淮流捡起一个系着铃铛的陶瓷挂件,轻轻晃了晃:“这是猫吗?”
顾行云皱眉辨认了一番:“好像是。”
画的丑了吧唧的,谁管是不是猫?
“小闪电肯定会喜欢这个,可以带回去送给它。”
晏淮流把东西递过去,示意顾行云收好。
顾行云面无表情的放在了袋子里。
他不过是出去探听消息,为什么回来之后他师尊又不黏着他了?
明明离开的时候还一脸不舍,他还特意空出了手,等着他师尊抱他呢!
顾行云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偏偏晏淮流没有察觉他的小心思。
“打听到了什么?”
顾行云嘟囔了一句,拉着凳子在晏淮流对面坐了下来,似乎还觉得不够,又把凳子往前挪了挪,直到两人大腿都挨在一起,他才满意。
晏淮流不太习惯这么有压迫感的姿势,咳嗽一声,想要后退却被顾行云握住了手。
“师尊,这里是东岳镇,你还记得吗?”
晏淮流果断摇头。
他才不要撒谎说记得!
原著里面根本没有关于这段的任何表述,他压根不知道原身来过这里。
反正都已经拿失忆当借口了,没必要再让自己陷入多余的困境。
顾行云叹了口气:“果然不记得,师尊,我们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用自己的血催动了先前留给百姓的传送符。”
“哦?哦。”晏淮流大脑飞速运转,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东岳镇的百姓说,两个月前附近的镇子就出现了异样,每到深夜河边就会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有百姓好奇前去查看,但都失去了踪影,大概隔了两三日又会再次出现在河边,浑身赤裸,昏迷不醒。”
晏淮流有种在听鬼故事的感觉,紧张到都不敢吞口水,手无意识的捏在了顾行云的大腿上。
顾行云差点跳起来,目光快速扫过,压着心中的暗喜,继续往下讲。
“官差去查过,也让大夫去给那些人检查了身体,但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些人除了虚弱点,并没有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