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满脸疲惫地从手术室走出来,云漫飞也似的冲过去,“医生,手术成功吗?他怎么样了!”
“还算成功,但是他能不能醒过来还得看他个人的毅力。家属在吗?我建议多跟他说说话,尝试唤醒他的意识。如果他有什么执念的人或事,那就更好办,多让这些人或事去刺激他就行。”
听到这话,云漫恨不得立刻飞奔到薄夜寒的身边。
但薄夜寒刚做完手术,需要推到无菌室观察一段时间才可以进普通病房,所以她只能隔着玻璃看他。
很快,云漫想到什么,退到旁边去打薄清澜的电话。她之前没有精力想其他人,刚才医生的话着实提醒了她一下。
但薄清澜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想想也正常,现在已经凌晨,一般人早就睡了。
云漫打算明早早点再打电话。
薄清澜是薄夜寒唯一的亲人,就算薄夜寒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也不能瞒着她。x33
薄夜寒要在无菌室观察三个小时,大家轮流劝云漫去睡一会儿,但云漫固执地站在无菌室的玻璃窗外守着他。
这下就算是霍连也没办法,他只能让人送来一个懒人沙发,让云漫坐下来守薄夜寒,好歹也算是休息。
三个小时后,医护人员将薄夜寒推进普通病房,云漫终于可以近距离看到他了。
躺在病床上的薄夜寒闭着眼,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这是云漫从没有见过的虚弱一面。
长长的输液线连接他的手背和消炎药水,凉凉的液体输送进他的静脉,导致他的手背和小臂都是一片冰冷。
云漫心疼极了,轻轻捧住他的大手往上面呵热气,可这样做的效果聊胜于无。她又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放进她的怀里,试图用体温来温暖他。
没想到这个法子还挺有效,没一会儿,薄夜寒的手背和小臂就没那么凉了。甚至他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一点,状态看起来比刚才要好不少。
的病床比一般病床大,云漫脱了鞋,轻轻钻进被窝里。她怀中依旧捧着薄夜寒的手,薄夜寒平躺,她侧躺着看他的侧脸。x33
“你这个傻瓜。”云漫开口,嗓音非常沙哑,她笑着,“你怎么这么笨呐?当时你就应该扑向我,这样我们都能躲掉那一箭。
“你明明很聪明,可为什么只是推开我?你不知道惯性会让你往前冲吗?你想不到箭可能会射到你身上吗?”
说着说着,云漫的眼泪再次决堤。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