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回答,就听见女人从他背后快步走了来。
“皮肉小伤而已。”他不耐烦回道,猛然转过身,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伤。
苏幼月看见他的脸色似乎比之前白一些,又见他是这副态度,心中就来气,这一次,她直接走到他身后,看清那大片濡染出来的血迹,不容置疑按住他的肩头:“脱下来。”
虽然她也想杀拓跋枭,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时机。
他现在还不能死。
拓跋枭像是听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话,脸色变了又变:“你说什么?”
“照这个流血的速度下去,你可能会死,你不能死。”苏幼月不想跟他废话,但还算细心地解释。
母亲说的没错,大夫们行医怕的不只是疑难杂症,还有不配合的病患。
对待病患,一定要有耐心。
苏幼月心里劝慰着自己。
而且,拓跋枭要是现在死了,那群狼必然会回来发疯。
苏幼月却不知道,自己的话落在拓跋枭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她不想让他死?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他不能死。
可笑。
方才还看他一眼还羞愤欲死,想要给谢渊守节。
真是个说变就变,没有底线的女人。
拓跋枭心里嗤之以鼻,握着弯刀的手却同他那对浓眉一起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最终他随手将刀先扔在了地上。
背后的伤口的确不好处理,他就先放过她这一会儿。
等治完了伤,再杀她不迟。
他一把扯掉了那本就不牢固的破布衣裳,一条殷红色的伤口从右肩斜划下来,还在不断往外渗血,暗红色的粘稠血迹被布料摩擦后,在蜜色的肌理上晕开。
不算什么小伤。
看来就算是神明,也不是永远不会受伤。
苏幼月揪着细细的眉,从地上又找了块布,替他清理着伤口,在燕京学医时,她一遍遍演练过要如何安抚病患的情绪,这会儿她饶是对着拓跋枭,她的语气也情不自禁多了几分哄孩子似的柔和。
“一会儿会有点疼,忍着点。”
拓跋枭如野兽般敏锐,如何听不出她语气的变化。
他从来没听过她在他面前这样说过话,也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说过话。
他想讽刺她,他拓跋枭这辈子受过的伤比她吃过的饭都多,会怕这点痛?别说这点,就是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