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遭受炮击军卒尽皆慌乱,官兵以盾车作为遮蔽,一路推进至墙外四十余步。”
“我部发佛朗机炮、虎蹲炮、鸟铳、斑鸠铳猛击官兵。”
“硝烟散去之后,官兵盾车前面破败甚多,但是内中却是毫无损伤。”
那守将面色惨然,哀声道。
“官兵弓手跃出盾车以重箭射击,我部寨墙之上督战众多军校被射杀者众多。”
“我部弓手铳手亦放箭放铳还击,但是官兵弓手身穿重甲,虽然有不少人中箭中铳,但却没有人倒下。”
“官兵前锋皆身穿重甲,刀砍不穿,枪刺不入……”
那守将面色涨红,捶胸低吼道。
“我等并非怕死,实在是不知如何迎战。”
“只有拿着铳炮才能对其造成些许的伤害。”
“但是相隔五十步之外,鸟铳没办法破官兵的重甲,进了五十步之内,官兵箭矢如雨,重箭沉重,就是穿戴铁甲也遮挡不住。”
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言语的真实性,那守将从腰间的箭插取下一支羽箭。
“主公请看,这是官兵所用重箭。”
望台之上,一众军校皆是望向了那守将手中的羽箭。
那羽箭果真和他们常用的箭矢,甚至是官兵的箭矢都不相同。
李养纯瞳孔微缩,转身取过了那守将手中的箭矢。
这箭矢却是和之前他所见过的羽箭都有所不同。
箭头铁制呈平头铲形锐利非常,箭矢入手远比明军普通的箭矢更重,长度竟然接近三尺。
李养纯注意到,他手中的这支箭矢竟然还带着暗红色的鲜血。
“官兵射术极准,几乎没有空发,这支羽箭是从死伤军校的身上拔出。”
望台之上,一众军校皆是变了颜色。
李养纯面色变换,目光从手中的羽箭移动到了李过的身上。李过心中一沉,他清楚李养纯为什么这时候看向他。
“李叔容禀,从平凉府到巩昌府,官兵追击途中,小侄从未见过这种羽箭,官兵也从未放过火炮,用过战车,这些东西小侄也是第一次见。”
“如若李叔不信,尽管可以派人去问我部下军卒。”
李养纯面色稍缓,沉下心来,他也知道李过没有撒谎,也没有道理隐瞒这些事情。
毕竟李过现在和他一条线上的蚂蚱,他如果败了,他们三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些官兵的眼中大部分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