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八旗的旗主,只有四人在场,分别是正黄旗阿代、正白旗伊拜、镶白旗苏纳、镶蓝旗扈什布。
其余几旗都在天花波及的范围之中,或是需要戒严周边情况有防务在身,因此也没有前来。
多尔衮的目光从帐中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能到的军将基本都已经到了。
多尔衮正准备开口,但是他还没有开口,坐下下首的谭泰这個时候却是先行发问道。
“不知睿亲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召集军议?难道是有什么军情要务?”
谭泰背靠着坐椅,他的态度并不恭敬,语气也颇为不客气,他的目光直视着带着几分冷冽。
他是正黄旗的固山额真,也是黄台吉真正的亲信,此番入口他的职责其实就作为黄台吉的眼睛。
虽然名义上多尔衮和岳托两人才是大将军,拥有指挥权,但是谭泰拥有的话语权也并不逊色两人多少。
这段时间军中发生了很多的变故,这一次不知道为何天花竟然流入军中,其中的细节让谭泰感觉到有些奇怪。
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一样。
更为奇怪的,天花只在两红旗和两蓝旗之中蔓延,两白旗却不见多少患病的人,只有蒙古正白旗受到的影响稍微重一些。
这自然是让谭泰心中生出了别样的想法。
不过没有证据的事情,终究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谭泰直视着多尔衮,想要从多尔衮的脸上看出些许的端倪。
但是多尔衮的面容仍旧如同往日一般并没有多少的变化,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不过多铎倒是变了颜色,转头向着谭泰怒目而视。
“此番升帐议事,我确实是有军情要务要宣布。”
“还是一等一的军情要务,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升帐聚将。”
多尔衮忽略了谭泰的目光和不敬,他很清楚谭泰是黄台吉的亲信。
多年以来他一直都很恭顺,黄台吉因此也一直没有动他,开罪谭泰得不偿失。
而且多尔衮也很清楚,谭泰的态度为什么是这样。
其实……谭泰的怀疑……很合理……
“侦骑探报,大股明军已过禹城,人数在两万上下,已离济南城不到五十里……”
多尔衮话音未落,军帐之中一瞬间便升起了不小的喧哗声。
就是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谭泰此时也是脸色骤变,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