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是阿菀回来了吗?”
听到那声音的一瞬,沈清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她差点儿没忍住,想要冲进去同她老人家相认。
然而,却在下一瞬听到另外一道熟悉的嗓音:“母亲,阿菀都去了那么久了,您也该放下了。”
小王氏的声音自床榻边传来。
外面风声猎猎,沈清辞都没注意到屋子里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屏住了呼吸,翻身上了屋脊,找了个安全的位置,趴了下来,然后才轻手轻脚的掀开一块琉璃瓦。
屋子里的情形,一下子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丫鬟们都被打发了下去,她的祖母杨氏此时有气无力的躺在床榻上。
在她边上坐着正端着药碗的小王氏。
碗里的汤药已经去了大半。
小王氏叹息道:“母亲,您好歹再喝点儿,不然的话,这身子骨撑不住。”
“我知道,您最疼阿菀,可玉致也是您的孙女儿,阿菀去了,还有玉致呢,这药还是她下午亲自去回春堂抓的。”
“您难道不想赶快好起来,到时候看着玉致风风光光的出嫁吗?”
小王氏苦口婆心的在一旁劝说了半天,杨氏却将头扭到了一边,并冷哼道:“你们母女俩可没那么好心!”
“怕是巴不得我这个老太婆死了,好给你们腾地方。”
话音才落,小王氏的面色一僵。
但她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温婉柔顺,“母亲,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可是儿媳在哪里有照顾不周的地方?”
杨氏却将头偏到了一边,不说话了。
此时,就连屋顶上的沈清辞都有些意外。
虽然有些人家婆媳关系闹得僵,更有甚者,当婆婆的磋磨媳妇来立威。
可在姜家,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的祖母是个仁慈宽厚的老者。
自姜玉菀阿娘过门之后,她就交出了府上的中馈和掌家之权,平时待两位媳妇犹如亲闺女,待小辈更是疼爱又宽容。
姜玉菀阿娘去后,由小王氏掌家,她也从未说过半句不好。
姜玉菀长在姜家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祖母同小王氏说过一句重话。
刚刚那句带着些许刻薄的话,都不像是祖母能说得出来的。
沈清辞心惊,难不成,祖母也察觉到了什么?
还没等她细想,却见小王氏叹息道:“我知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