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神色冷淡,状似随意道:“一个姜老夫人,值得你伤心成这般模样?”
对面的沈清辞不知这是他的关切。
突然听到这话,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他的盘问。
她手指勾着粗瓷碗,一脸怅然道:“之前同你说过,我同阿菀的关系很好。”
“所以,约莫是爱屋及乌,姜家老夫人待我也是极好的。”
这一点盛庭烨并不怀疑。
毕竟之前在那张关于秦娇娇的身世调查上,就有写这一条。
姜家同秦家的两位老夫人,对这两人都是极好的。
也难怪她会这么伤心。
他本是出言宽慰。
但从没有安慰过别的人的他,说出口来的话,都像是在审讯。
再想着自己压抑在心头的苦楚,盛庭烨苦笑了一声,抬手将粗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沈清辞倒不像他。
她捧着粗瓷碗先是浅浅的尝了一口。
不愧是卢奎私藏着的东西,果然是好酒。
入口醇香浓郁,入喉不辣,还有一些回甘,越喝味道越好。
她只喝了两口,就忍不住看向对面将这酒当茶水似的,连灌了两碗的人。
“林大人也有什么烦心事吗?”
从今天一照面,沈清辞就感觉他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他以前也沉默寡言,不苟言笑,浑身冷冰冰的。
但是,今日眼前的他给她的感觉好像更沉默了。
盛庭烨给自己斟满,却没急着饮下。
他抬指一弹。
叮。
一声脆响,碗中原本如一潭死水的酒瞬间荡起层层涟漪。
像极了他的心。
如果不曾遇见她,该不会是现在这般。
这两日,虽然他没有刻意去打听,但是关于将军府的传闻还是一字不漏的钻进了他的耳里。
听说秦娇娇在骑马场设下擂台,要与当日赴宴的青年才俊比个高低。
许多人都被她的气势给吓退了。
好不容易有人鼓足勇气上前,也逃不过都被她踹下了台去的下场。
最后,却是姚丞相的三子,姚谦礼跳上台去同她打了个平手。
出身四大家族之一的姚家,其父亲又是天下文官之首,这人却一改众人对文人雅士文弱的刻板印象。
他虽谦和有度,但功夫造诣远在秦娇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