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却摆了摆手。
“我已经收过酬劳了。”
说着,他抬手一指。
“就在码头上,那人叫我将信送给姑娘,没说旁的。”
说着,他转身要走,沈清辞忙叫住了他,她还是将珍珠推给了那孩子。
“是什么样的人,多大年纪?”
那孩子见沈清辞执意要给,这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将那珍珠捧在了手上。ъìQυGΕtV.net
“似乎三十岁上下?看起来很温和的一个大叔,我可以带两位姐姐去找他。”
闻言,沈清辞眼前一亮。
她脚上有伤行走不便,但好在这云水镇跟其他地方不同,是临水而建的县城。
出了城门就是码头。
她怕人走远了,连忙让听兰先跟那孩子去追。
她自己则提着轻功,一路颠着脚跟在了后头。
昨晚从青州过来的几十艘商船都还停靠在码头,再加上从别处泊过来的船只,一眼竟是望不到头。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举目望去,除了在清扫积雪的几个船工,再看不到其他人。
那孩子站在一艘货船跟前,面上带着困惑的挠着后脑勺。
“奇怪,刚刚人还在这里呢。”
沈清辞皱眉看去,上面有王家的标志,是跟他们一起从青州来的王家的商船。
听兰又带着那孩子上船找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那个叫他送信的人。
虽然追过来之前,沈清辞就已经料到了这结果,可这一瞬,还是说不出的失落怅然。
听兰带着那孩子去了别处询问。
雪越下越大,呼啸而过的北风吹得人眼睛生疼。
不远处,江水脉脉,似都有结冰的迹象。
沈清辞一个人站在渡口,突然很想哭。
犹记得,阿娘去后的那年冬,也是这般大雪。
那一日,是阿**生辰。
他们父女俩从坟林下来,走过的那一路,也是这般刺骨的冷。
阿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迎着寒风,踩着积雪下了山。
她那时候还小,并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只问阿爹,阿娘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明明是肆虐的风雪,但落在她脸上的,却是一抹温热。
后来她才意识到,那是她阿爹落下的泪。
“阿菀乖,阿娘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