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想方设法进州牧府,退而求其次进张家再缓缓图之更安全些。
前者更难不说,一旦出事很容易就被人怀疑。
而后者有了王宝琴的身份做遮掩,不容易引人注意。
之前盛庭烨不是没有安插人手进州牧府。
但姚兆丰此人极其谨慎,治家如同治军。
在内院伺候的奴仆无一不是被攥着生死契的家生子,且个个身手了得。
盛庭烨也只有两个线人,且还是在外院做着打扫的伙计,很难接触到核心的机密。
按说,以月七那般身份,显然更容易安插线人在张夫人身边。
可问题就出在,他前段时间之所以能顶替了真正的张锦程,是借用了一场大病。
大病初愈,宛若新生,他平时的一些表现跟之前稍微有些偏差都还能说得过去。
可贸然往内宅安插人手进来,就做得太过明显了。
他才是最该小心的那个。
所以,即使有很好的机会,为了大局,也不能用,不敢用。
在张府这边,只有在一个大厨房打杂的名唤柱子的小厮是盛庭烨的眼线。
沈清辞和王宝琴被安排在了偏南一角的厢房,另外还配了两个丫鬟,也算是以礼相待了。
住进来之后,她什么也没做,只一副乖巧的陪在王宝琴身边的丫鬟模样。
虽然袁氏那边没说什么,但沈清辞知道,暗中都有人盯着她们,只怕时不时的会将她们的事情报给袁氏。
又过了两日。
张府内外依然没有半点儿动静。
而袁氏这边已经“查清”了王宝琴的身份。
一大早还特意叫了婆子来请王宝琴过去。
比起之前的冷淡疏离来,在确定了人身份没错,这一次袁氏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和蔼。
她笑着招呼王宝琴坐下。
“这几日府中发生了太多事情,我也忙得顾不上你,按说都是姻亲,一家子,你得了这么一遭,我应该替你出头才是。”
“这两日倒是冷落你了。”
王宝琴连忙起身回话。
“夫人言重了,宝琴这般家世,哪敢同夫人这样的人并称一家子。”
即使多少知道一些盛庭泾娶姜玉致的内情,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袁氏笑着拉着王宝琴的手,叹息道:“好孩子,这本不是件难事,但毕竟事关你的名声,不好将事情闹大,回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