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了已经出了五服的侄子去侍疾呢。”
“只可惜连亲都没成,也没能留下一儿半女,就连储君都还要在五服开外去找,倒是可惜。”
“要说这女君啊,也当真是了得,以女子之尊做到今天这般,以前我们去楚国走货,要不是仰仗着镖师得力,怕是十有八九都要走空了,这几年楚国民生安稳,匪患才渐渐没了的。”
“不过是女人,还能成什么事儿,要我说啊,还不是靠着朝中那些爷们儿。”
这话一出,当即有人不乐意了:“女人怎么了,人家能当皇帝,你这么能,怎么没见你去呢?”
话音才落,刚刚还七嘴八舌的食客们哄堂大笑。
在这一阵阵笑声和讨论声里,沈清辞心里百般滋味。
那位女君……她该唤做一声姨母。
也是她在这世上,同她血脉相连之人。
就算换了个壳子,但她依然还是姜玉菀。
再加上又有意或者无意的听到过那么多她斐然的政绩,沈清辞自是不希望这么厉害的姨母出事。
听过了闲话,沈清辞放下茶盏,抬眸看向对面落座的顾秋离。
“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这些时日,她被困在云州城,消息也闭塞了些,不料楚国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顾秋离捏着茶盏的手一顿,面无表情道:“据我所知,确实快不成了。”
听到这回答,沈清辞眼皮子都跟着跳了跳,心口发麻。
虽不知道他具体身份,但他肯定跟楚国皇室有千丝万缕关系。
他的话怎么着也比这些市井小民之间流传的更要靠谱的多。
沈清辞皱眉:“怎么这么突然?”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那位女君应该还不到不惑之年,尚且年轻。
而且,以前倒是也有关于她身子不好的传闻,但那都是在她即位之前。
据说,她自幼身子不好,沾不得天家的煞气,是一直被寄养在宫外道观的。
后来作为她兄长的楚国先帝驾崩,楚国皇族后继无人,只得又请了她回来。
而她自亲政这么多年,再未传出身子不好的消息。
如今楚国海晏河清,她却突然病重了。
不可谓不突然。
顾秋离喝了口茶,在沈清辞眼神的注视下,他缓了口气,才抬眸看向沈清辞道:“只不过,不是病重,而是中毒。”
沈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