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点儿,我们现在手上没有可用的药物,只能尽快找到下一处阵地点,希望军医那里有抗生素。”
牛志鑫的情况已经不用担心流血致死,他需要操心的是伤口因化脓感染带来的高烧,这可比枪炮还要致命。
“周先生~~~周先生救救我~~我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我......我甚至还都没讨过媳妇儿,没和女人睡过觉,我不甘心呀~~~”
“放心,这点小伤死不了,好在你的牙够硬,如果这块弹片再向上挪那么几公分,你的脑袋就被开瓢了,哪还有命让你在这哭喊?是男人就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就你这怂样谁家的媳妇儿能看上你?别哭了,口水都流我身上了。”
周予知道,只是劝说效果微乎其微,还不如用这种激将法,显得对方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
有时在逆境下人类的自我暗示精神治疗也相当重要,这就好像一个正常人误拿了别人的癌症诊断报告,也会在短时间内活活把自己吓死。
而一名癌症病人得到痊愈的消息也很有可能神奇般的真的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周予在山坡上找了一些能够止血消炎的中草药,将它们磨成汁水又压成浆糊,涂抹在牛志鑫的伤口处,疼的后者嗷嗷乱叫。
过后又用纱布和绷带将那些中草药紧紧裹在了脸上,他们现在也只能这样凑合包扎着了。wwω.ЪiqíΚù.ИěT
“我们继续往前走,希望其他队的兄弟没有经过这里。”
众人略作调整就从这处山坡另一侧的小路开始往下行,而站在高地上向远处眺望,果然能看到重新向前延伸至地平线的战壕。
距离周予他们这支小队数公里外的另一处山洼里,吕秀才带着他的人匍匐于路边的草丛中不敢出声。
他们面前几乎只有三四米开外的林间小路上,一支全副武装的德军机枪连正迈着整齐步伐往前线开去,这一看就是后方增援来的预备队。
吕秀才这一队人把自己深深的埋在草丛中,融入淤泥里,一动也不敢动,甚至紧张的都忘记了呼吸。
一旦有人忍不住发出任何声音或动作被敌人发现,那么他们这三十个人可就要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距离吕秀才最近的方位趴着一个名叫花小兰的劳工兄弟,他以前是个戏子,说起话来咿咿呀呀还爱翘兰花指,被相熟的同伴起了个外号叫“花小娘子”,并且总是用这个来打趣他。
此刻花小兰或许是由于太过紧张,两股不断颤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