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见,甚至在夜晚还没有下工的情况下,已经有个别劳工偷偷跑出厂房,聚在那些旮旯拐角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老汪看到周予和马道长向那边投去疑惑的目光,便笑着解释:“他们在那赌钱呢,整天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不自己找点乐子都要憋出病来的。”
“赌钱?”周予微皱眉头道:“他们每月的薪酬只有一镑,刨去日常费用本就剩不下多少,还不攒着一些等到回家傍身,怎么还能在这里赌钱?”
老汪像是丝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都是过了今天没明天,谁能想得到那么远的时候,那个家回不回得去还不知道呢,乔二爷就曾经说过,我们所有人都回不去了,都要老死在这异国他乡,攒着钱也没用,倒不如快活一天是一天。”
那老汪说完还看了周予一眼,似乎觉得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些大惊小怪。
“到了,阿强就住这里面。”
终于,老汪停下脚步,指着侧手方一处堆积满了生活**的小巷子。
这巷子位于两座劳工宿舍中央地带,不知何时也被搭成了生活区。
周予和马道长抬高双腿以避免踩到躺在地上的劳工们,这些人大都骨瘦嶙峋面容憔悴,脸颊深深凹陷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
忽然间,周予像是发现了什么,看到缩在一堆**墙角的劳工把自己脑袋藏在一个纸箱中,而那纸箱缝隙处还不断往外冒出烟雾。
“他在干什么?”周予问道。
老汪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吸烟呗,还能干什么?待在这破地方除了打牌就是吸烟,没别的事可做了。”
“什么?”
这下周予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他五感敏锐当然也包括嗅觉,但那从远处漂浮来的烟雾告诉他,这不是通常意义上理解的吸烟,更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折磨了他原来那个国家几十上百年的罪魁祸首---**。
周予没想到这里的华工不但备受歧视和欺负,还沉迷于赌博和**当中。
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让讨厌他们的本地人更加讨厌,形成恶性循环,难道那个被称为阿强的人......wwω.ЪiqíΚù.ИěT
周予正想到这儿老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阿强,阿强你怎么样?我帮你找了大夫来看一下~~~”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处顺着拐角搭建起的窝棚,窝棚被一扇棉布门帘所遮盖,老汪掀开门帘矮身钻了进去,却忽然发出一声受到惊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