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寻斟酌了一下,含糊的说道:“他把东西带走了。”
“带走了?”桑禾诧异的问:“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黑寻尽量表现的很不耐烦,实则心里紧张得不行。
桑禾要是再问下去,那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好在桑禾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说是要再休息一会儿。
笑着看两人离开之后,桑禾面上笑意才逐渐变淡。
黑寻在骗她。
到底是年纪小,就算装得再好,也还是露出了端倪。
他装成不耐烦的样子,双手却下意识的攥紧着衣摆,眼神也闪烁不定。
他在紧张。
紧张什么?
怕被她看出,他是在撒谎?
桑禾思索着,手下动作不停,拨通了裴遇的电话。
到底隐瞒了什么,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桑禾皱着眉,又打了一次,结果依旧如此,没打通。
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禾沉吟片刻,下床去翻之前裴遇交给她的那些资料。
她记得有一份是爷爷和裴遇所在的律师事务所签的合同。
上面写有那所律师事务所的地址。
桑禾拿起一份资料,盯着上面几个黑色大字,嘴角勾了勾。
找到了!
院落中,黑寻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楼应辞的身后,心里忐忑不安,又不敢多问。
他没有完成楼应辞提出的条件,也不知,楼应辞会不会反悔,不收他当徒弟了。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楼应辞突然说。
黑寻猛地抬起头来,心跳加快了些。
“我明白。”他低声道:“等她出来,我会喊的。”
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而已,他能喊出来的。
黑寻忽然跑到了院边的角落里,面对着墙角蹲下,一张小脸上,神情庄重又严肃,像是在举行着什么庄严的仪式。
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隐隐憋出两个细若蚊声的音调:“姐姐”
念完之后,他脸就红了。
微黑干瘦的小脸上,两团酡红异常的明显。
黑寻抿了抿嘴,心里觉得难为情。
其实爷爷和姐姐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他面对爷爷时,就能很轻松的叫出爷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