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薄薄的眼皮顷刻间撑出了好看的弦月线,眼角弯弯下垂带着引人亲近的勾儿。
他自是知道他什么样子最招女人喜欢。
他没有挥手回应,立在夜幕之下,眼里放逐着被欲望包裹着的暧昧,眉眼又刻意维持着不容亵渎的矜贵。
他故意勾她。
我可立云端;也可入俗世。
你来,便让你渡。
*
孟西洲不过是稍稍施展了那么一下‘媚术’就把窗台上的呆子迷得七荤八素,等恍过神时,他早就不见了踪影。
论拿捏人心,慕知意拍马也不及孟西洲的万分之一。
但慕呆浑然不觉,怅然若失地捧着全洒完的空水杯,一副悔不当初的气恼模样,“会长大人光风霁月,怎么可能真的会想去不相熟的女生家呢?呜呜呜,错失良机了。”
宋绵,“……”
*
回到车上,孟西洲口袋里电话震动声依旧没有消停,引得金斯和关义杰都侧头看他。
这个点会这样给他打电话的,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孟西洲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几乎都没有看来电显示,接通以后淡淡道,“姜夫人。”
对面那头的人愣了愣,半响以后才接过话,“我打了你这么久的电话,为什么现在才接?”
孟西洲看着窗外的热闹的街景,掀了掀嘴角,懒得回答。
或许是沉默的时间过长,电话那头的人又主动缓和气氛,“阿洲,你别怪妈妈说你,你一个人在国外我联系不上你,难免会着急。”
“嗯。”孟西洲靠着车窗,懒洋洋地动了动喉咙。
见他有了回应,陆良穗又道,“阿洲,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音音说她给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很担心你。”
聊到这,孟西洲完全败兴,意兴阑珊地将手机丢过一旁,电话那头的人并不知道这头的情况,依旧自说自话,“音音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她跟阿拾之间完全是误会,阿拾那性子你也知道,他玩心重还收不了心,音音哪能真这么糊涂……”
“喂…阿洲,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喂?”
“我知道你肯定还听着,我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有气,但是你也不能不管不顾就跑到国外躲起来,你这让你外公怎么看你?还有你跟阿拾,他是姜家嫡长孙,跟你也算是兄弟,他年纪小爱胡闹,你也不能真跟他计较……不然你让妈妈在姜家……”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