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证据?还是县官收了陈家的银钱?”穆景寒的语气淡淡,话语间,却夹杂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陈老太太愕然,她没有想到,他居然查到了这一步。
“你大概觉得,错是陈老大犯下的,不该牵连到与那场错无关的人,但你忘了,若是没有人包庇陈老大,二房小妾不会死,那名替陈老大诊治过的医师也不会死,三条人命,难道还算是无关或者无辜么?”穆景寒站起身,忽然觉得屋子里多了一丝凉意。
很多人觉得自己在做善事,却不知所谓的善事,是拿人命去填的。
“寒王爷……”陈老太太噗通一声跪下,“我方才是替我那不肖的儿子交待的,看在我主动交待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留他一命?”
那终究是从她身上掉下去的肉,哪怕她再心软心善,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迈向一条必死之路。
穆景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隔了片刻才吐出一句毫无感情的话,“他在残害那三条人命时,怎么没想过留他们一条命?”
陈老太太无力的瘫软倒地,泪水从遍布皱纹的脸上蜿蜒而下。
穆景寒回了县府。
县官似乎事先得到了禀报,在见到马车归来之际,直接跪倒在县府门口,双手呈过头顶,掌心里放着厚厚的一叠银票。
穆景寒跃下马车,见到县官有此举动,并不觉得意外。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驻步在马车旁边。
县官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声线发颤的交待道,“下官有罪,那年陈家出了案子,陈老大希望下官不要往下追查,于是塞了一万两银票给下官,下官收了,从此睁一只眼,闭一眼,有愧于头顶上的乌纱帽,有愧于皇上的恩泽,更有愧于死去的人,还请寒王爷责罚。”
穆景寒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本王已经派人,去寻一名接下此位的人,你自己摘下乌纱帽,下狱等候处罚。”
“是!’县官老老实实的将银票放在眼前的地面,而后摘下乌纱帽,脱下官袍,只穿着一身里衣,踉踉跄跄的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穆景寒没再多看他一眼,也没有看地上的银票。
他将陌影派了出去,自然是去找下一任县官的人选,这些事,理应由新官来处理。
不多时。
陈老大也被绑进了县府。
他起先还不肯认,口口声声的嚷着,是他母亲与县官要害他。
当穆景寒拿出那份印了他指印的诊断书,当陌影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