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愿恨恨的看着白柒柒，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是相信灭世的，不管灭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她都会坚定的相信他。

只是，她找不到可以反驳白柒柒的观点。

白柒柒看着她，忽然伸手将她的头转了个方向，强迫她看向哥哥先前躺着的位置。

尽管哥哥已经被带走了，但地上的血迹，仍然触目惊心。

“灭世一直都在要别人的命，寻求与巩固自己的利益，看到了么？那是我哥的血，他将我哥所知道的一切都抢了去，临了，还要让我哥死也要助他脱身，而你……”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视线落到许昭愿那张毁掉的脸上，“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你的脸毁了，你对他而言，再没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所以，你才会与我哥一起，出现在这里。”

“不……若非想拖住你们，他肯定会带我……”

“别傻了。”白柒柒的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你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说得好听一点，他把你留下，是为了拖住我们，说得难听一点，他把你留下，是为了不让你拖他后腿。”

“你……”许昭愿愤怒的盯着白柒柒，若眼神可以杀人，白柒柒此时此刻已然被她千刀万剐了。

“你扪心自问，如果你没有这张脸，他还会看你么？你会不会是第二个舒简瑶？第二个我哥？第二个千千万万被他抛弃过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希望？一种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便会以死去替灭世铺路的希望？”

“你别想挑拨离间了。”许昭愿什么都听见了，却又什么都听不见去，她的脑海里只有灭世的承诺，只有她追随着他的这些年，那一幕幕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的充满希望的画面，“不管你怎么说，你都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只言片语！”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线索需要从你嘴里知道？”白柒柒唇角的讥讽意味更浓了几分，“对我而言，你也没有再利用的价值了，因为灭世的身份已经暴露，皇上已经寻回，关于灭世背后的势力与情况，都在我们的掌握当中，就算朝臣不信灭世是太子，在种种证据面前，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你说，我还需要从你嘴里知道什么？”

“那你为何……”许昭愿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为何要这般差辱我？”

“因为我乐意！”白柒柒站起身，忽然用夹杂着些许同情的嗓音道，“初见你时，你连皇上都不看在眼里，被他宠得哪怕让京城血染成河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如今再看你，如此可怜兮兮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