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爱卿,你跟朕一年多没有见了吧。”
朱由校一边让他们二人入座,一边望向毕自严,自顾自的询问起来。
“陛下所言甚是,臣记得一年前的文化殿诏对时,陛下准臣所请,命臣为南直隶总督委以重任。
之后特意在乾清宫召见臣,对臣多加嘱咐与勉励,臣一直铭记在心,现在想来已经是一年有余矣。”
听着毕自严的回复,朱由校也不禁点点头,也感慨道:
“是啊,去年朕南直隶欠税严重,你力斥其弊,建议朕收南京户部之权于北京,有亲自前往南直隶又追讨欠税,改革盐税,惩治贪墨。功劳不可谓不高,朕都是看在心里的。”
朱由校光说这些事情,就能够知道毕自严去南直隶做事得有多难。
不过他现在也很满意,毕自严这个人果如历史上精明强干。
哪怕在南直隶得罪了那么多人都毫不畏惧,还是把这些事情给做成了,这样的臣子他怎么能不喜欢。
“食君之禄,为君之事,这些都是臣的本分。不过臣心里明白,成能够有如此作为,主要还是陛下力排众议,坚定的支持微臣,不然光地方官的弹劾题本都可以把臣给淹死。”
朱由校闻言不禁笑了起来,毕自严说的确实没有错。
自从他担任南直隶总督以来,弹劾的题本一直没有断过。但朱由校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既然要重用一个人,自己就要不惧流言,要毫无条件的保他。
可千万不能学崇祯皇帝,一听弹劾就动摇,动不动就杀大臣,最后落了个无人可用的下场。
“弹劾又如何呢,朕需要的是办实事之人,只要忠君体国,区区流言蜚语,朕怎么会在意呢。”
朱由校说着就给何宁示意,何宁闻言当即上前几步,对着毕自严说道:
“南直隶总督毕自严听旨!”
毕自严闻言一愣,赶紧起身上前,跪下道:
“臣毕自严接旨!”
“皇上口谕:毕自严继任南直隶总督以来,为朕分忧甚多,清正干练,不惧权贵,惩奸除恶,致使国库充盈、朝廷用度已足,可谓朕之肱骨之臣。
特赐斗牛服,玉莽鎏金腰带一条,玉如意两個,白银三千两,锦缎一百匹。”
下首的毕自严见状当即再三叩首,随后呼喊道:
“臣谢皇帝隆恩!”
听着皇帝的口谕,一旁的汪应蛟却丝毫不感到意外,并且他能预想到这只是开始,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