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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蟒跪在甲板上,低着脑袋,额头汗如雨下。
他在等待着陈虎象的责罚之令。
四十万大越铁骑,借着陈虎象在东岛与大盛接壤之地,拖延住北盛禁军。
这才攻打下了东南沿海此地。
可紧接着,他们还没有占据此地多少时日,便被北盛禁军反过来攻打了下来。
此地,本该是大越铁骑进攻北盛中原的第一步!
明明占据了这处东南沿海,中原之地,便已经近在咫尺了。
这甚至比起云州城,都要更为接近中原之地。
可现在,他们不仅没能坚守住此地,反倒还损失惨重。
如此一来,即便是陈虎象杀他以儆效尤,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然而,他跪了半天,却迟迟未曾等到陈虎象的军令落下。
陈蟒只好缓缓抬起头,看向陈虎象。
却见陈虎象背负双手,凝视着前方,满脸的沉思之色。
半晌,陈虎象才终于悠悠开口。
“这北盛盛王,不愧是不世之奇才!”
“本将原以为,他行军打仗,从来不按照常理行事。”
“而如今看来,他实则是遵循那番‘兵者,诡道也’的言论。”
“本将还是低估了他,此人的用兵之法,在我之上!”
话音落下,陈蟒心头顿时一颤!
北盛盛王的用兵之法,在他义父之上?
“这……这怎么可能?”
“义父用兵如神,天底下,何人能够与义父相比?”
“此人先前能够战胜义父,不过是凭借那炮火之力罢了。”
“若非如此,义父怎可能会败?”
“而如今,我大越……”
可他的话音尚未说完,陈虎象便摇了摇头。
陈蟒顿时语塞,可脸上却依旧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义父怎可能会比不上那北盛盛王?
陈虎象轻叹一声,看着岸畔正在不断登上航船的南越大军,脸色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深沉。
“而如今,我们也有了轰天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