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占了那么一小点。他想起白天疏散的时候,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才让那些逃散的居民都回到这个贫民窟里。
想起那些人恐慌着听从自己劝慰的人,刘振海想着。
真是对不起你们的信任啊。
他几乎要闭上眼睛了,然而,料想中致命一击始终没有到来。怎么,莫非这只感染者自我智慧如此的高,还想欣赏一下自己的表情。
半个身子被鲜血染红的刘振海勉强抬起头,却看见这只同样受了重伤的感染者,视线并没有在自己身上,而是向着街道民房的方向。
刘振海顺着它的目光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
夜色中,一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双手持枪,对准了感染者的头颅。
这张面孔,他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见到了。
他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跟到这里来,但他只想用最后一口气喊出一个字。
“跑!”
“砰,砰,砰!”
几乎和他的话音同步,那燃血的枪口,喷出一连串愤怒的火焰,淹没了刘振海耳朵里任何其他声音。
记忆的最后,是那个少年略带紧张但毫无犹豫的目光,以及化为一道残影朝着少年扑杀而去的感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