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他立刻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听到周识己这么问,夏清时摇了摇头:“没事,医生,我就是有点累了。”
这话说给别人听,那别人可就信了。
但周识己可不信,他蹲下身,捏住夏清时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见他眼神飘忽,便松开了手,眼神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夏清时。
最后直接伸手掀开了夏清时的衣服,光洁的后背上有一道很长的伤疤,此时还在往外冒着血,整个后面的衣服都被血所浸湿。
被看到伤口夏清时立刻慌张了起来,甚至挣扎着起身,解释着:“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就被周识己打断了:“不小心撞到了刀子上出现了一道伤口?”
“嗯,我信了。”
夏清时跟周识己相处的时间不算短,对于周识己的脾气其实也了解不少,他一听周识己用这种口气说话就知道对方可能有点生气了。
“医生”夏清时本来就说不过周识己,抿了抿嘴,想解释,却是不知道该咋解释了。
周识己看他又是一副眼神闪躲,最后眼圈红了委委屈屈的样子,站起身,在屋内翻找着有用的药品。
那道伤口有些深,血也止不住,就夏清时的身体素质,再流下去人直接送火葬场得了。
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可以用的东西,周识己将运动服外套脱下,把t恤撕成了几个布条示意夏清时爬下转身。
夏清时老老实实地趴到桌子上,单手抓着上衣,将整片后背袒露在空气中。
微微用力的时候,像是蝴蝶一样的肩胛骨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忍着点。”周识己又说了一句,然后将布条放在夏清时的伤口区域,用力按压。
“唔疼。”夏清时深吸一口气,是真疼,声音都开始发颤了。
周识己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有耐心,又或者是即将走了的好心情,让他甚至打趣道:“现在知道疼了?”
说着,手上的劲,一点没小。
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时候,直接压迫出血区进行止血,是唯一的方法。
夏清时疼的额头都出现了冷汗,眼泪直接浸湿了衣袖:“唔医生能把你的上衣给我吗?”
周识己直接将外套扔到了夏清时的脑袋上。
又是一下按压,夏清时猛地瞪大了眼睛,呻吟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他双手死死抓着周识己的外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