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景旸起身道:“他们差不多结束了。回去看看吧。”
小滴随他一起折返,只见比司吉的对面一个流浪汉一样的小眼睛男人狼狈地跪在血泊中,大口大口地喷着血,一边喷血,一边还用沙哑的声音说:“佩服……不愧是锻炼至完美无瑕的肉体……”
与他不同,比司吉除了头发被截断一点外,没有任何变化,即使被他这样夸赞,平静神态也没有波动。比司吉的内心如同钻石一样坚定,他夸赞也要,贬低也好,都不会有影响。
无言是最大的轻蔑。匕诺透看着比司吉,仿佛又看到了童年时代,自己在街头流浪的时候,看到路人丢掉的钱包,好意捡起来去送还,却被狠狠地殴打了一顿……自己这样的人,是不是天生就如此卑微,是不是从来就不被人放在眼中?
“他的能力是吃头发?”景旸走过来,装模作样问了一句。
比司吉道:“你看到了?”
说话时她并没有抬头看盘旋的岩雀,“这个人似乎是可以通过吃下别人的头发,分析出对方的身体状况。”她习惯性地点评了一下,“其实是个不错的辅助修炼的念能力。可惜他好像只用在寻找合口的猎物上了。”
“辅……助修炼?”匕诺透如遭雷击,嘴里喷着血沫也竭力问出了声。
比司吉没搭理他。
景旸却搭理了一下,他抬手扯下几根头发,指了一下自己,“吃吃我的?我自己是个什么情况,还真的挺想了解的。”
比司吉头冒问号。小滴却清楚景旸在说什么——他的身体是催熟的呀!
匕诺透小小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比司吉,“只有我的剪刀剪下的头发才有用……”
“哦,”景旸弹指扔了几根头发,双手插兜上身前倾,把头伸了过去,“那来吧。”
匕诺透满是血的手握着剪刀,伸到景旸的头顶,对方的脑壳,对方的颈动脉,就在自己锋利的剪刀下不足10厘米,只需要在刀刃上附加一点气,就能……
卡察。
匕诺透轻轻地剪下景旸的一缕头发,戳进满是血腥味的嘴里,抿着合拢的剪刀将头发咀嚼了几下,咽进肚中。他身上的气一阵波动,念能力开始发挥作用,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景旸也瞪大了眼睛,和小滴加起来两对好奇的眼睛盯着匕诺透,“怎么样?体检报告快给一个啊!”
匕诺透喃喃沙哑道:“怎么可能……二十六岁……十八岁……为什么会有两个实际年龄……”
景旸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