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功成身退、完成任务的神情。
卿芝芝不怕方槐序。
但道长和林公子二人的眼神,总是带着能够穿透一切的锋利感。她心慌,僵硬的扯出一个笑:“何事?”
“如今正宴即将开始,不如咱们先出去……”
她说着,折返到门口。
有熟识的人在场,站到她身侧,她安心些。
“哐!”
一阵扑面而来的风将门紧紧关上,和风里袭裹的凉意撞了个满怀的卿芝芝打了个寒颤。
藏于袖口的手抓了抓袖角,强压下不安,定定盯着屋内的人。
“四皇子府上若是有人突然失踪,没了踪影,传出去,难免会闹得难堪。”卿芝芝缓缓出声,唇上的笑意未及眼底,“你们特地把我寻来,必是不想毁了宴席,顾及些皇子颜面。”
她暗自笃定,她能毫发无损的出去。
“人不会失踪。”
厉临渊双手环胸,搭在左臂上的右手,手指一下两下的敲打着。听了他的话,淡黄衣衫的姑娘面上多了几分镇定,下一瞬,好不容易筑起的围墙顷刻坍塌,慌张不已——
“魂魄会。”
方槐序走上前:“你同我说过,你来自另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你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具身体。”
“二公子,你莫不是跳冰湖,跳糊涂了。”卿芝芝稍稍惊讶,“我不曾说过这些。”
方槐序语气坚定:“你有。”
卿芝芝有。
她记得。
方槐序跟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同她讲述往日的种种情深,偶尔还掉几滴懦弱的眼泪,她瞧着心烦,鄙夷,凭借着一股冲动劲儿,把实情大差不差的告知出去。x33
方槐序当她是说胡话。
半个字都不信。
却也消停些。
时间越久,对她的执念、情感越浅。
“两年前发了高烧,说了不少胡话,你怎的还信了?”她讪讪笑着,试图将二公子散乱的、垂在鬓角旁的碎发挽到耳后,手刚抬起,就被人打到一旁:“你不是阿瑶。”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难怪总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日她多么希望方槐序停止纠缠,信她的话,而今她就有多希望,方槐序莫要轻信她当初的话。
一直沉默的子衿徐徐开口:“我能送你回去。”
“回、回哪儿?”卿芝芝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