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缠身,环境恶劣中,记忆……丢失了一部分。”
崔少愆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崔少凝的反应,想要看看她怎么接她的话茬儿。可是,对面的女子除了哭就是拿帕子抹眼泪外,再没有多余的动作。让她甚至都不知晓该如何圆下去了。
“少愆……心中颇是怨愤,为何我会独自一人被丢在那晋阳城中,而阿姊,你们却在这……汴京府中独享安乐。”
崔少愆前面铺垫了那么久后,借着喝茶的举动,伸手在左臂上暗掐了一下,眼眶瞬间便红了起来。将醒来后的最大疑问,直接丢给了对面的崔少凝。
“……”
听到此句后的崔少凝,浑身蓦地一僵,连眼泪都忘了掉下来。只是睁着泪眼朦胧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崔少愆,欲言又止的,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道一声‘果然如此’的崔少愆,颇是替原主不值。被丢弃了……此刻突然共情的她,顿时怒上心头。不给对方反映的时间,再次丢了一句狠话过去:
“阿姊,少愆现被卖到了右领军卫上将军府内宅里!并无人身自由。”内宅二字,被她咬的极重。
“只值五两银子。”愈发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句话,更是成了崔少愆怒火中烧的直接导火索。简直是发自她肺腑的不甘心。
“多少银子阿姐都会赎你!”
崔少凝激动到直接站起了身,看着对面耿耿于怀的她家小弟,那眸中的怨愤,让她感觉对面的人并不是她的亲弟弟,而是一个实打实地陌生人。这种荒谬的感觉,让她彻底慌了神。
控制不住的伸出了手,想要轻抚一下崔少愆的脸庞,来安慰他一下。却在看到斜对面,努力将自己当空气的刘衣紫后,又克制的收回了手。
“至于衣紫,她是我唯一认可的亲人,甚至……救了我的命。”定定的看着很是委屈的崔少凝,又要泫然欲泣的样子,崔少愆内心默叹了口气后,将被抛弃孩童的愤懑情绪,克制的收敛了回去。
“但是少愆不恨阿姊便是。就像外祖说的,穷达皆由命,何劳发叹声。但知行好事,莫要问前程!所以,少愆只想像现在这般。劳阿姊破费了,叨扰。”一字比一字更重的说出口后,崔少愆拉起了刘衣紫的衣袖,抬步而去。
“你不可以联系外祖家!你怎么可以?!”崔少凝眼睁睁的看着即将离开的二人,着急的一拍桌,脱口而出道。
越过屏风的崔少愆,停顿了一下后,终是毫不犹豫的跨出了“听风望月”的雅间。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