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
又瞅了一眼老实在在,努力把自己当空气的崔少愆,杨延昭一甩衣袍,留给众人一个潇洒又严肃的背影后,快步的离开了。
他还要回帐子里,看他刚收到的家书呢!才没有闲功夫,去理会这些——血气方刚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小屁孩儿们”,在那里胡闹呢。
随着一阵唏嘘声与抱怨声的散去,理直气壮迎接着,离去众人投递过来的愤恨白眼,崔少愆睁着一双通红的杏眼,惨兮兮又倔强的不肯退缩。
该!好端端的,哪能让他们随便看戏围观啊!这个惩罚,于她而言,很是满意便是。不就驻守关隘么?!她还巴不得呢!
出了心中的一口怨气后,崔少愆整个人都冷静了不少。正欲抬步返回营帐中,好好的收拾收拾,就望进了一双,平静又波澜不惊的眼眸中。
“军师,明儿个寅时咱们便要出发了。你怎的还不回去?”
看着潜台词便是,你赶紧走吧的崔少愆,洛染再一次的,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泪窝来。
大袖被对方硬拉扯着,她也只得跟着迈入营帐中的崔少愆,不满的还没有发出抱怨的声音,就看到,终是止住了笑意的军师。
“你可是闹够了?!亦或者,我的副手,可是对我有何不满之处?!”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听着那故意发出沉重脚步的声音靠近,崔少愆硬扯着他的衣袖,让他们三个人之间,都拉扯不清的混乱模样……
让他咬牙切齿到,恨不得拼命的,摇晃对方那,单薄又瘦弱的肩膀。
“我寻思着,拉一向自恃冷静的军师下水,处罚会——变轻不少。”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崔少愆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睁着那双可怜兮兮的杏眼,一瞬不瞬的望向了洛染。那认错态度叫一个良好。
“所以,你是承认这一出——是装的了?!”
“也不全是,就是哭痛快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里是军营。”
受刚刚那刹那间,绝望情绪的感染,崔少愆确实有一瞬间孤立无援,且想死的冲动。
可是趴在床榻上,听着围观的同袍们,陆续前来的脚步声,她便已然冷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