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的她,也有了想要守护的人。那么从前的噩梦……便也,只是一个梦…罢了。
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
人莫不以其生生,而不知其所以生;
人莫不以其知知,而不知其所以知。
正所谓,人各有命……也便是如此了吧……
汴京城中。
同样到了及笄之年的杨延碗,此刻,却有了堪比乡愁还要愁的……苦闷与烦恼。
俗语皆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杨延碗此刻,便坐在独属于她的那一方小天地里,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明明还有四月有余才及笄的她,却无时无刻的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紧迫感。
女子结发贯之,便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而她,在最近短短的时间内,深刻的感觉到了——“踏破门槛”这几个字的深刻含义。
这字里行间,都简短到不能再剪短的四个字,却——差点儿成为了她午夜惊魂时的噩梦。
女子好端端的,为甚就非要嫁人不可呢?!而与她执手相携一生的人,有可能是,那未曾谋过面的陌生人呐!
内宅中,母亲最大的当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当下,她可要如何是好啊?!
爹爹不在身边,四哥也不在身边。就连少愆……也不在……
目前的她,甚至有些怀念起了……少愆的鬼点子来。四哥的婚书,可不就是被他促成的!
可是,她连想念少愆的资格都没有。只要一提起崔少愆,她的脑海中,便会自动的,浮现出一张清冷出尘的脸庞来。
“自愿嫁于人作妾的”那几个字,还历历在目着,想到每一个女子,都是身不由己后,她便再一次的,陷入了苦闷的情绪中,出都出不来。
衣紫的事,她要如何向少愆交待啊?!这一次的信件中,她可以写信言明嘛?!亦或者,先让他想想办法,告诉她如何可以不嫁人的方法……亦可?!
胡思乱想着的杨延碗,就那样,仿若一夜之间成长了一般,将自己,局限在了……身处于那个朝代中的桎梏中。
出不来……又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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