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一块木头,这个天下谁敢说什么。圣上不曾说过什么,你何来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姬长卿脸色微变,有些后悔,不过这么多人看着,他不信李落敢胡来,不管怎么说都有文成皇后撑腰,到最后最多就是赔礼了事,难道他还真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成。
“天下的事,天下人自然说得,这大甘朝廷又非王爷的一言堂,还不能容人说几句话。”
李落皱眉:“你张口朝廷,闭口天下,我倒是不知道你为这个天下和朝廷做过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先是在这里数落我丢了大甘皇室的脸,又想说我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将朝堂内外变成我的一言堂。”说话间,李落忽地环目一扫,“若是今夜就这么过去,明个卓城就该传开了吧,定天王党同伐异,把持朝政,诸位都是我嚣张跋扈的见证者,对么?”
周遭诸人齐齐失色,低头不敢说话。此时李玄悯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姬长卿,又瞧了瞧周围数人,脸色沉了下来,醒觉方才是被人故意绊住手脚,不禁怒上心头,算计李落不说,竟连自己也都算计进去,当真是胆大包天。
“你有恃无恐,是因为你姐姐就坐在那张龙椅旁,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成了国舅爷,西昌伯成了国丈,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区区西昌伯府何来底气?在大甘,除了圣上,我不觉得旁人敢做出这样的事,莫非今日之事是圣上授意你故意来羞辱我?”
这个动静有些大,文成皇后坐不住了。李玄悯看了一眼龙椅上的李玄慈,眼中闪过一丝埋怨,这种事他相信七哥做不出来,至少现在做不出来,只是冷眼旁观,任人骑在九哥头上作威作福,实在是说不过去。帝王塌前无亲情,这谁都知道,他和李落也早就心中有数,但是吃相这么难看,无怪九哥当年不看好他,有些时候真是蠢得让人可恨。
“长卿,怎么了?”
“回禀娘娘,方才微臣来给王爷敬酒,许是话不投机,王爷教训微臣,说微臣是借娘**凤颜和家中余荫才讨了个长津侯的差事。”姬长卿避重就轻,毕恭毕敬地说道。李落听了哑然失笑,倒是很会说话,黑白颠倒,不消说,身旁这些朝中大臣自然没一个听到他刚才口吐狂言。
“长卿,休得胡言乱语,王爷是什么人,手握天下雄兵,圣上御封的一字并肩王,你一个小小侯爷也敢在王爷面前造次,还不快给王爷赔礼道歉。”文成皇后皱了皱眉头,淡淡斥责道。
姬长卿见其姐出声,更加有恃无恐,面带讥讽,漫不经心地说道:“本侯一时无心之言,忘了王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