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半空,然后贴在了高处的彩色玻璃上。透着窗外的阳光她看见了图中隐藏着的另一幅图。她无比好奇,刚想飞身上去仔细看清楚,可那图竟然立刻就酥烂掉了,像粉一样散落在空气里,太快了,根本无法去抢救。她急得哭着扑上去,可画已经完全随风散去,最后只剩画轴缓缓掉落在她的手中。
当然,这个梦不是无本之木,因为苏筱晚过去在英国时,隔三差五就跑去大英博物馆闲逛。她对里面有兴趣的藏品,就会反复去看,然后回去再临摹下来,她靠回忆进行复现,又爱琢磨透其中的结构,有兴致的话还会用一些玩具小木块和粘合材料,复制出一个大致的模型。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据她说,她光靠在校园里兜售这种小玩意儿就赚了不少零用钱,假期在欧洲各国旅行时,就数她的经费充足,一路玩到意大利,还从不住便宜的小旅店,不像其他学生得半工半游,晃晃荡荡半个月也到不了佛罗伦萨。
当然那时她特别感兴趣的就是各种暗藏机关的中国小工艺品,这些小东西观众少,常常就她一个人在这些展品前驻足,看个几个钟头是很稀松平常的。沈魏风联想到她来了冯村那一直闲不住的状态,觉得这位大概在吹牛。直到她说起想做一副开锁的钥匙时,才感到苏筱晚不按常理出牌的天性。
苏筱晚说的钥匙非常概念化,也很反常理,就像她设计的圆锥体,拿出里面的小正方体就要闭合盖子一样。
沈魏风听得出了神,苏筱晚却停了停想如何表述能让他更好地理解,沈魏风倒是急得催促她赶紧讲下去。
“画做两层的情况古今中外都有,但是中国古画由于颜料的问题不像西方的油画那么容易多层覆盖,比如《蒙娜丽莎的微笑》就是达芬奇在多层覆盖后完成的画作,原理并不稀奇,主要是画家在一遍遍推翻自己的底稿造成的后果。而中国古画的两层不是通过覆盖产生的,而是同一平面里制造两个世界,这点非常特别。比如《涟溪图》就由两幅画作叠套而成,粗看表面就是一幅山水图,而从特殊角度和光线下,部分线条淡化,部分线条凸显后便是另一幅图。古人做这种一明一暗的双图大多是兴趣所致,是画家彼此间在画技方面的较量,只是这种技术比较剑走偏锋,所以知之者甚少。”苏筱晚说到这里用力往湖里丢了一枚小石子,湖面上马上荡开一圈圈的波纹,以石子落水的点为中心,越往外的波纹越密。
“你认为石棺本来是有图的?”沈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