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念头在苏筱晚的脑海里掠过,她在心里过了一遍夏秋杨交给自己地图那晚的情形,没能找出来有什么破绽可以拿来当做借口。
“黄骑岭的岩洞项目是今年初的时候由岁黄这边的考古所首先开始发掘的,我们大概是在半年后接手的,然后你迟了大约一个月左右和我一起加入的。在这之前,你交给对我简历里说,之前的科考范围主要在中东和南美洲,从未涉及过亚洲的任何考古项目。那么你怎么能在只有极为有限的勘察资料的条件下绘出这样一幅完整详实的地形图的?请你给我一个解释。”ъΙQǐkU.йEτ
这是一长段话,沈魏风尽力稳住自己才勉强说出来,他感到自己一边说手一边抖,甚至身体都有些支撑不住。
苏筱晚一脸绝望,颓然在床边坐下,眼睛里的泪越积越多。
“你不要这样,好好给我一个解释。”
沈魏风现在连苏筱晚的一滴眼泪都无法承受,更怕她突然地嚎啕大哭。
“我,我……”苏筱晚想开口,可是无法说下去,她痛苦地看向一边,尽量不与沈魏风的眼神相撞。
“另外,你曾经在那天晚上,帐篷里,告诉我那支手表表盘后面的英文简写是你父亲的名字。事情这么巧吧,这里也有一串这样的英文字,这也是你父亲的笔迹吧?”
苏筱晚没说话,无声地点了点头,一串泪珠潸然而下。
沈魏风猛地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拍向桌上的地图,大吼一声:“说!为什么?”
这声怒吼来得太过突然,吓得苏筱晚不禁一个哆嗦,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落下。
“我说了不要这样对着我哭,我要的是解释!解释!”
苏筱晚觉得沈魏风彻底疯了,禁不住大放悲声。
沈魏风眼看苏筱晚是不可能给他任何他现在想要的答案,一把抄起桌上的两幅地图,作势要撕。
“啊!不!”苏筱晚一声尖叫扑了上去,夺下地图。
沈魏风顺势一把抓住苏筱晚,两只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看着她那满是泪水的双眼,带着非常粗重地喘息逼近了问道:“说,为什么?”
苏筱晚盯着沈魏风看了良久,还是流着泪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