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摸到钥匙缓缓拿了出来,一阵小风吹过,手抖得跟筛糠似的,怎么也对不准那个细小的钥匙孔。
一下,两下,三下……
沈魏风在开门这件事上足足失败了快十次。
他懊恼地猛拍了一下大铁门,喉间一阵哽咽。
静谧的冯村被这个男人的这一掌震得山响,远远近近的看家狗应声狂吠起来,有几户人家甚至还亮起了灯。
沈魏风刚刚还能支撑片刻的清醒瞬间消散干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和腿都沉重得难以挪动,甚至连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糊不清。
他知道自己走不回去了,就转身顺势坐在了铁门前的石头门槛上,身子半依着门框,头偏向一边,逐渐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一早。
镇中心医院的缴费窗口前,蒋宇满脸胡茬,一副暴躁样,里面的小姑娘一边打着收费单一边用眼睛瞟向这个凶神恶煞的人,单子打好递了出去。
“拿着这条子去二楼。”
“哪个屋?!”蒋宇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急诊。”眼看着蒋宇飞一般跑走,这姑娘忍不住抱怨:“吼什么吼!真是的。”
急诊科病房里,沈魏风安静地躺着,周围站了一圈人,蒋宇几步冲进来嚷嚷起来:“别都挤在这儿!那个,大夫,单子。”ъΙQǐkU.йEτ
坐在一边唉声叹气的老吴一看蒋宇回来了,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说?到底要不要紧?怎么还没醒呢?”
“说是什么失温症,不醒是酒的事,应该没啥大碍,你在这儿守着,我去找护士再要床被子来。”蒋宇说得飞快,说完又要走。
“什么叫失温症啊?”老吴总有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着。
“就是身体温度过低的毛病,唉,我又不是大夫。”说完蒋宇就又跑了出去。
沈魏风持续昏睡着,老吴看这么多人围在病房里太吵,干脆就都打发了回去,自己和蒋宇在医院守着。
输液、保温、热水毛巾反复湿敷,终于,将近傍晚时分,沈魏风睁开了眼睛。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