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蒋宇就带着司机一起去了离雨镇,等着接汪辉回来。
而苏筱晚觉得这天早晨自己简直可以算是单刀赴会。
除了早会开得还算是无风无浪,整个上午几乎没有一件事能顺顺当当地过去。HTtρs://Μ.Ъīqiκυ.ΠEt
先是老吴对测量微小文物数据又开始表示不满,指着只有女孩子指甲大小的碎瓦片向苏筱晚抱怨。
“这个我量不了,你也看看我的年纪,这墓里的光线也不好,我怎么继续干?”
苏筱晚一听,一把拿过来一顶带头顶探照灯的头盔递给老吴道:“您带上它,问题马上迎刃而解。”
“这种强光对文物有损毁,你难道不知道吗?”
“这种瓦片的稳定性非常高,不会受强光影响,您老多虑了。”苏筱晚在具体工作上是谁的脸色也不看的。
“如果有损毁呢?你怎么能保证万一?这种事情不是谁当家说了算就一定不会出事的。”老吴话里带刺,说得十分露骨。
“有事算到我头上,从这件文物开始,后面的都是我签字,这样可以了吗?”苏筱晚气得不行,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不用,我经手的东西我负责,不劳你费心。”老吴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小雯在一旁拿着相机实在看不下去了,用手拉了拉苏筱晚小声道:“别跟这倔老头犟了,随他去吧。”
苏筱晚无奈地忍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转身继续测量棺底夹层里的樯木条的各种数据,准备晚上回去找村里的木工提前做一副来备用。
老吴虽说发作了一番,可到底还是带上了头盔照亮。
一时间墓里面终于短暂恢复了一会儿安静,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职地忙着,直到地面上却传来一声惊呼,吓得所有人都停了手里的工作。
苏筱晚摘掉棉线手套,快步走上简易步道,来到地面上一看,一个负责装箱和搬运的队员正捧着一只断掉了壶嘴的瓷水壶,脸上全是惊恐。
“苏副队长,这真的不是我弄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把它拿起来,它就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队员已经是一副哭腔了,绝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