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他喘息急促地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安。
这时,站在窗边的苏筱晚难以置信地看向汪辉,脸上升起一片哀痛之色,她痛苦地转过身去,双眼看向窗外,两行眼泪“唰”地滚落了下来。
雪天阴暗,屋里又开着灯,窗户玻璃上明晃晃映着苏筱晚的脸,她那潸然落下的泪瞬间扯疼了沈魏风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五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泪水一滴滴滑落到窗台上,苏筱晚最终还是想明白了一切,她抹了把泪转过身,眼睛微微有些红肿,她声音有些哽咽道:“他说得没错,是我主动找他的,和他没关系,处理我好了。”
宋轶听到这句话简直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像这样明显的事实竟然要违背良心去承担,他怎么都想不出苏筱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在苏筱晚的心里,这并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汪辉的无耻较之莫里斯一众人等,不过是孩子般的胡闹,在大善大恶的评判中,汪辉简直连被安排上道德法庭的席位都没有!
这一点点委屈于她不过是一片小伤,这点小伤若是能抵消汪辉眼下的在劫难逃,她倒也觉得心安。
至于沈魏风的愤怒,她觉得这时倒真是阴差阳错合了她的心意:看到了吧,我是不值得的,忘掉吧,把一切都忘了吧!
沈魏风是何等聪明的人,就算怒火攻心,可还是看透了苏筱晚的心思,他咬了咬牙关,重新坐了下来。
“汪辉,你在看护宋轶期间经常性地擅离职守,我想这不用宋轶揭发你也没有意见吧?”
“我总不能24小时都守着他。”汪辉还是不甘心。
“没人指望你24小时都在,可你连最起码的打水打饭都常常做不到,这不能否认吧?”
沈魏风早在队里就掌握了汪辉动向,甚至不用宋轶背后告状。
“你有什么证据?”汪辉觉得不诈一诈谁知道还有没有生机。
“你想我把所有的证人都拉来做证明吗?”沈魏风反问汪辉道。
这当然不行!
汪辉在外最要脸,怎么能忍受批斗大会式的指摘?
这一点沈魏风也很清楚,毕竟这货做了他快两个月的助理。
“你别妄想再把我打发回去!”汪辉心心念念的目的还远没有达到,是无论如何不舍得这个时候就离开冯村的。
沈魏风没有马上发话,而是盯着汪辉看了看,脑子飞快地闪过了不下十种处理的方案,最后他转过身,面对汪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