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点生的期望,向内的自伤让她像深秋将落的枯叶似的,摇摇欲坠。
沈魏风至始至终没想到苏筱晚被伤害成这个样子心里还存着这样大的自责,在她拖着一身伤的情况下想到的还是队里的难处,他感到心里一阵巨大的痛楚,喉间突然哽咽难言,他把苏筱晚拉近身前,双臂环住她瘦弱的肩膀,一言不发地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把下颌放在她的发丛中,微微地摇了摇头。
“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要怪就怪我,我没能守住你!被那畜生钻了空子!你应该恨的人是我!”
沈魏风发自内心的自责和原谅瞬间击溃了苏筱晚最后的一道心防,她那貌似强大的心理自我麻痹像是药效到了期,在沈魏风一句发自肺腑的动情之言后便完全土崩瓦解,溃不成军。她靠在沈魏风的怀里一时间哭得肝肠寸断,难以支撑。
谷</span>苏筱晚后来想过,时间要是真能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尽管这是她防守尽失的时刻,可也是她与沈魏风抛开一切误解和障碍深情相拥的时刻。其实也许相拥就够了,她本来就所求不多,那种执子之手的日子不是她能企望的,她能守得住也只有这样的一分和一秒,甜蜜而稍纵即逝。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后来,沈魏风被匆匆再次赶来的蒋宇叫走了,苏筱晚从未像这一刻这样对沈魏风的离开那样恋恋不舍,她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颗心缓缓堕入谷底,然后由热变做冰冷。
路上,蒋宇步履匆匆,跟在沈魏风身边,说着刚才3号院的情况。
“周楚凝的话还真管用,她一说,小雯又帮了个腔,那帮村民就都不吭声了,连老村长也忍不住埋怨了老张头,说他明知是这事怎么还有脸嚷嚷地一个村都知道,不是让他也跟着出来丢人嘛!”
到底是村民,本分老实,一个人证就都没了话。
沈魏风想了想道:“然后呢?赔偿款的事怎么说?”
蒋宇看得出沈魏风这时的暴戾之气下去了不少,脸上那种僵硬的线条也柔和了起来,知道这应该是苏筱晚的功劳,可他也不敢把这话挑明了讲,只捡了这边最重点的说。
“反正村民这边人心是散了,估计那个赔偿款的事是嚷嚷不起来了,再说冯村这边本来是收过项目的占地费,他们没有理由拿这事说事,不行咱们就把文件、批文和单据都拿出来让他们自己看,我看他们到时候能有什么可说的。”
快到3号院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