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后比较早的那批大学生中算不得最好的,但行文还是流畅的,苏筱晚读来有点像她父亲苏长风的中文文笔,不过,沈家忱的书写的流畅里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滞涩感,感情什么的都很隐忍,统统压在文字底下,轻易读不出来。
可尽管这文字沉重,苏筱晚到底是凭着她出色的阅读和理解力,看出了其中的愤怒、斥责和悲伤,读透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无奈,那字字指责,字字滴泪之感简直让人如见沈家忱其面。
一颗刚刚有点被温热的心瞬间凉了下来,那遒劲文字中的痛斥不仅力透纸背,也刺痛了苏筱晚的心,她在心伤中慢慢折起信纸,放回信封,原封不动地还夹回到原来的书页之间。
她就那样坐在窗前,望向窗外,也看到那对落在树枝上黑羽白尾的雀鸟,相互依偎。
再往远处看去,是医院外面那条镇上唯一像样的大路,路上鲜有汽车开过,稀少的行人和几株茂密的桦树构成了一副稳定的三角构图。wwω.ЪiqíΚù.ИěT
苏筱晚看到了自己那天走向的路口,那个丁字路的尽头,想到了将近垂直的山崖,然后沈魏风那句:你至少要好好活着!答应我!
在脑中一遍遍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