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晚模模糊糊地看着肖华落寞的背影忍不住拉住小雯道:“怎么这么说?他一定是没办法了才来问我的。”
“没办法?我看是没胆量吧!”苏筱晚这会儿眼神儿不行,理解也跟不上,可小雯一点不糊涂,早看出了肖华的心思。
“探亲的事后来有什么说法吗?老吴他们还是不同意吧。”苏筱晚的记忆还是停留在那天午间会时的情景,手里握着热水杯温手,眼睛看向小台灯发出的灯光。
“是沈队给了说法,反正就是最好别来,来了队里也不会管,要是耽误了工作违反了纪律,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那天早会上说了以后就没人再提了,这个肖华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唉,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烦人之处,别理他!”
苏筱晚心性简单,并不能完全理解小雯对肖华的抨击,也想不出什么后果不后果的,只是听到沈魏风已经给了说法就不再说什么。wwω.ЪiqíΚù.ИěT
来中国工作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苏筱晚唯一变化最大的就是明白了在这里制度的重要性,管事的一句话往往可以盖过一群人的嚷嚷,即使是技术方面的内容,首先考虑的还是领导的意思,尤其像队里日常管理的事项那更是只能守着规矩按要求来,谁也不会轻易越雷池一步。不像她当年和夏秋杨他们在南美的那种科研小组,就那么几个人,两三顶帐篷,一走几个月,全程几乎都要靠脚力,到了工作点,帐篷往遗址附近的空地一扎,大家都钻到一个帐篷里围成一圈,说说大体的工作方法和注意事项,每个人都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弄清楚自己的分工,检查一下手里的仪器和工具,最后喝杯新煮的热咖啡算作庆祝开工大吉,然后简简单单就结束了,这种工作模式在冯村考古队是不可想象的。
当然国外这种工作方式更自由也更危险,提心吊胆是当时工作的日常,防野兽防本地人更要防身边的某些同事,工作进程的快速推进也伴随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特别是身体娇弱的苏筱晚总需要夏秋杨寸步不离的守护,他强健的体魄就像一棵巍然的大树,为她遮蔽了狂风暴雨,也为她提供了一点点心里宁静的港湾,虽然很多时候吴霜竹会无情地讽刺她的柔弱,可这并不会影响夏秋杨一分一毫。
毕竟她和吴霜竹不一样,她的聪慧和体弱是一体两面的矛盾,一个人拥有了一个超于常人的大脑,也许就不能强求其再拥有其他,上帝到底是公平的:人不会什么都有,也不会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也是陈年旧事,不必提起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