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所长,昨晚这事看起来是一起考古现场盗墓的普通案子,但是我有个疑问,这几个人是怎么得知冯村这个遗址项目的,而且之前我们的工作进展缓慢,成果不多,最近这一阵子因为偏洞墓室的发现才开始有了质的突破,他们这真是赶巧了吗?”沈魏风先是提出了他的疑问。
顾所长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问道:“村子里有人了解我们的工作进度吗?你们现在请了多少民工?他们中是不是有人下探方干过活儿?”
“没有,最近的文物出土量大了很多,我一个民工都没要,都是所里的人在工作面上,而且前几天还专门做了一圈围挡,为的就是安全,现在就连在地面上做筛土的都是咱们所里的技工,队里的人都明白目前是安全的关键时期,只能自己人上,不能叫外人来。”
沈魏风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严防死守,已经把所有能想到的漏洞都堵上了,甚至他还在出村子前往遗址的半路上设了个临时岗,白天的时候会派人轮流在那里看着,有村里人过来会好言相劝,请他们绕个路去远处山上的果园,不要靠近发掘现场。ъΙQǐkU.йEτ
“那这么说的话,问题还是出在咱们自己的队伍里?”顾所长语气沉重地问道。
“是的,现在确实没有其他解释。如果说是巧合的话,那也实在是太巧了,仿佛也说不过去,除非真的有人事先已经盯上了,不然时间上的节点不会那么吻合。”
“这种考古现场盗墓的案子这几年确实多起来了,不过这样的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以前也有过,论程度比你们这次严重多了。我记得有一个山西那边的遗址就出过这样的事,当时的那个领队为这个差点儿送了命,最后落了个腿上的残疾。后来看警方的案情说明,意思也是这案子是里应外合的产物,那内贼后来也抓住了,但他们当时那个遗址可是在当地早就小有名气,,里面是有金器的,有人惦记也正常,但我们这个项目要说有人事先盯上了……”顾所长觉得沈魏风的思路是对的,就是立论困难。
“冯村这个遗址早在建国前就有人发现过,只是建国后没有机会进行发掘,沉寂了许多年,虽然十年时期连续两次有人在周围发现过彩陶,但当时只有本地的文物办公室的人来看了看,就没了下文,按说真正知道它存在和价值的都应该是咱们业内的人,外人几乎不太可能知道。像昨晚这几个盗墓的蟊贼明显是受人之托,从现场丢失的文物来看,他们很懂其中的门道,把不少看起来不起眼的物件都捡走了,这如果不是有人指点,普通的盗墓贼